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认真地喝药,而另外一个比他看着小一些,眉清目秀,却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里不说话。
“你怎么了?别人都在配合吃药,你为什么不喝?”冷之遥说话很温柔,并没有因为他不喝就逼迫他。
那孩子就摇了摇头,一直不吭声,甚至在冷之遥问他的时候,他还将头埋在腿上,继续蜷缩。
冷之遥不理解,这时十五岁的少年喝完了药,苦着一张脸,叹了一句,“好苦啊。”
然后就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少年,“他叫程瑜,父母双亡,被寄养在他婶娘家里,平时就不爱说话,后来不知为何就更不爱说话了。”
冷之遥了然地点头,寄人篱下,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想来这孩子应该没少受人冷眼,才会变得这般沉默寡言吧?
“乖,你喝下去,就不会太难受了,如果不喝,就会一直咳,甚至会更加严重。”冷之遥坐在程瑜旁边,声音更加温柔了。
程瑜只是抬起头来,目光充满敌意地看着她,然后继续将头埋在腿上。
“你晚上咳起来应该比白天更难受吧?你就不想晚上好好睡觉?”冷之遥继续开导他。
程瑜就是不肯抬起头来,少年撇了撇嘴,“他这副样子最讨人厌了,以前街坊邻居看他身世可怜,都想对他好,结果他就会摇头,街坊邻居后来都不愿意理会他了。”
冷之遥没有将少年的话放在心上,见程瑜不肯配合,只能将药放在他身边,“你仔细想想喝不喝吧,一会儿我过来收碗,这药得趁热喝才好。”
她说完起身就离开去其他隔间看病人了。
程瑜听到冷之遥的脚步越来越远,很久才抬起头来,盯着冷之遥留下的那碗药发呆。
少年不屑地看了一眼发呆的程瑜,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开心地休息了,他翻了个身,时不时地咳了一声。
冷之遥刚去了妇人、孩子住的隔间,就听到男人们住的房间打了起来。
她皱眉头,几步进了隔间,就见这些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还不老实,一个个相互艰难地移动椅子碰撞,发泄。
冷之遥看着发疯的男人,只觉得头疼,看来绑住手脚也挡不了这群男人发疯。
他们这样,对彼此造不成多大威胁,只是会影响隔壁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