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打扮的盛华丹被沈柔儿出色装扮吸引住,跳下马车,上下仔细打量起沈柔儿来:“你这纱裙的布料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自认什么样的好布料都有,却唯独没见过她身上穿的,这让她颇为不服。
沈柔儿温然一笑,柔声道:“回郡主,这是我母亲特意让人为我织的,与市面上普通的流光纱不一样,里面是参了金蚕丝,月光下穿着更漂亮呢。”
盛华丹看见好东西就想要,但这是人家母亲为她织的,有些不好开口。
沈柔儿就知道小女儿家都逃不过这些衣裳首饰,便笑道:“郡主要是喜欢我送郡主一件,家中正好还有一匹这样的料子。”
盛华丹一听高兴得直接跳起来:“真的吗!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沈柔儿连连摆手,态度甚是恭敬:“郡主说笑了,能得郡主的喜欢就是民女的福分,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也高兴!”
家世显赫的盛华丹被恭维惯了,也不觉收一个陌生人的礼有多不合适。却见沈柔儿盯着自己的耳朵看个不停,不禁纳闷:“你看什么?”
沈柔儿面带为难,犹豫片刻:“恕民女直言,郡主耳朵上戴的金丝穿红宝石的耳坠,好像是假的。”
“假的!”盛华丹不信,赶紧取下来看,“这金子是真的呀。”
沈柔儿道:“金丝是真的,但上面穿的红宝石是假的,真正的红宝石晶莹剔透,你看这个就显得浑浊,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弄个假货哄骗郡主。”
盛华丹仔细看了看,气的一把摔在地上:“还真是假的!那个小伙计竟敢骗我,看我不去拆了那间宝石铺子!”这耳坠本事她出去玩的时候买着玩的,没想到竟然是假的,幸亏没去宴会,要不然真要丢脸丢到家了。
旁边随行的丫鬟打开妆奁匣子,为盛华丹挑选了一对金耳坠。
沈柔儿忙拦住:“郡主今日穿的是云锦,花样淡雅,戴金耳环不如这对浅粉色珍珠耳坠,才能相得益彰。”
听她对首饰衣裳如数家珍,盛华丹不禁好奇:“你叫什么名字?普通人可不知道云锦,这可是朝廷御用的布料。”
沈柔儿浅施一礼:“民女沈柔儿,家父沈千文是皇商,珠宝布料生意都有涉及,所以才略懂了些。”
盛华丹想起什么:“听说京城来了一家姓沈的皇商,该不会就是你家吧?”
“正是。”沈柔儿大方承认。
即便是皇商也是商户出身,盛华丹是瞧不上这类人的,但她喜欢沈柔儿,不为别的,就为她挑选的耳坠真的很适合今天的衣裳,戴上简直是点睛之笔。
又见她行事规矩态度恭敬,索性也不去参加宴会了,把人带回沐王府,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衣裙:“这是我刚做的衣服还没穿过呢,算是给你的赔礼,毕竟毁了你那么珍贵的衣裳。”
沈柔儿婉拒道:“郡主实在太客气了,也是我挡了郡主的路,是柔儿的不是。”
盛华丹不喜欢这些虚礼,硬让她把衣裳换了。没想到她穿这件红色的石榴裙也这么好看,比之刚才的流光裙更显娇嫩,就像冬日太阳下盛开的红梅。
沈柔儿也夸赞道:“这件也是御用的织锦,做工考究,款式也是最时兴的石榴裙。”又看了一眼盛华丹,“比起这件还是你身上的琵琶袖的云锦长裙更适合你,显得俏皮可爱,灵动活泼。”
又道:“唯一可惜的是你戴的金步摇太过厚重华贵,有些不搭调。”
女为悦己者容,盛华丹自然想让自己更好看些,好让萧衍多看自己一眼,便拉着沈柔儿为自己的衣裙搭配首饰,经过她的点拨搭配,衣服首饰浑然一体,互相映衬,高贵又漂亮。
开心之下,盛华丹送了沈柔儿一套点金花胜的首饰,一对金丝掐花的白玉耳坠。沈柔儿也不推辞,笑着收下。
两个豆蔻年华的姑娘相见恨晚,聊得十分投机。
盛华丹第一次跟人这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