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气得眸色猩红,她手腕一翻,手中的匕首灵巧地刺向冷之遥的胸膛,冷之遥一个跨步就躲开了,她衣衫飘动,步伐轻盈,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感,引得宴席上会习武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跟着陆灵儿就学会了这些下三滥的功夫?你们还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冷之遥回头看着翠屏似笑非笑地讥讽道。
翠屏恼羞成怒,愈加地疯狂起来,她拿着匕首在空中婉转飞舞,飘然而至,周遭的人都仿佛嗅到了一股凛厉的杀气,冷之遥下意识地提起鞭子,身子如大雁一般灵动,那条软鞭直挺挺地朝着翠屏挥去,鞭子与匕首相撞作响,鞭子速度之快如银蛇乱舞,晃得人看不清。
两人站在宴会厅门口打斗,皇帝只是眼看着,却没有出手阻拦,众人见皇帝都没有半点动作,也只好眼睁睁看着。萧衍站在不远处,他无动于衷是因为他知道冷之遥的决心,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皇帝看着翠屏的动作,心里正在盘算着,要是翠屏能直接除掉冷之遥该多好!他回想起先前头脑不清醒时答应的赐婚一事,可他了解了冷之遥之后,愈发不想让她留在萧衍身边。若是今日能借翠屏之手除掉冷之遥,也算是除掉了一个后患,那赐婚一事也就不复存在了!
皇帝正自顾自想着这些,却突然发现翠屏的身手也并不简单,皇帝也开始怀疑翠屏出手就太后这件事情。
于是朝着身侧的太后沉声问道:“母后回宫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叹了口气,又不情不愿地回忆道:“从寺庙回京城的路上,在城外经过那处狭窄之地时,哀家与皇后同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马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闹哄哄地冲出去,马夫拉都拉不住,就快要冲到崖边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翠屏的马车从对面缓缓而来,她似是发现我们的马车失控了,就立即过来帮我们把马拉回正位,并驯服了那匹马!”
太后话音刚落,皇后又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这场意外实在是太惊险了!太后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幸亏翠屏来得及时,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皇帝听了,淡淡点了点头,心里也开始怀疑。那马车为何突然失控?翠屏又为何突然赶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皇帝自然知道太后此行是秘密出宫的,基本上没向外人透露这次的行踪,而偏偏在回程中出现了意外,翠屏又偏偏及时出现了!这些偶然似乎太过顺畅了,反倒是不像真的。
皇后脸上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但她暗自观察着皇帝,并且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皇帝未对此作何回应,只是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次意外还得仔细调查一番。
席间的每个人都各有所思,太子妃也默默地瞥见身旁的太子一脸阴沉,仿佛有什么不顺心之事,于是将茶水轻柔地递过去,又体贴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忧愁?”
太子本就心烦,身边有人啰嗦就愈发感到厌烦起来,他剑眉紧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沉沉呵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要管孤的事!”
太子妃见太子态度不好也就不在插嘴,可心里却十分不痛快。暗自想到她嫁给太子也有些时日了,两人表面相敬如宾,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太子根本就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两人只是貌合神离。一想到这些,太子妃心里犹如刀割。
冷之遥和翠屏打斗的声音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太子妃遥遥看着冷之遥的身影,虽然她对这女子并不熟悉,可是今日看到景王那般体贴地维护她,太子妃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羡慕。
太子紧紧盯着翠屏,只见她拿着那短短的匕首,似乎有些碍手碍脚之意,太子心里很明白,翠屏根本就不是冷之遥的对手,他心想道,不过就是个什么也干不好的丫鬟罢了,如同陆灵儿一样都是蠢货!
殿门口,翠屏很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她的匕首并不是个顺手的武器,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