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听着淑妃连声讨好皇帝,心里愤恨不已,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点跟他像了,他从未以此为荣过。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让姨母重获自由。
鲜血滴滴答答的,萧衍不耐烦地擦拭了一把,心里急着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他再一次郑重其事道:“儿臣说过此生只会娶冷之遥一人,无论说多少遍,儿臣的心意永不会改变!请父皇不要再白费力气给儿臣赐婚了!”
淑妃垂下眼眸,心想这孩子为何这么倔强,愣是一丁点都不屈服,心里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皇上本已经息怒了,又突然被萧衍所说的话给狠狠刺激了一次,他怒目而视,脸色狰狞道:“你再说一遍!你当朕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见皇帝再一次震怒起来,淑妃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柔声道:“皇上!您不认识那丫头,便不知道她的好,不妨多了解一下,再做判断也不迟啊!”
“更何况,咱们衍儿的眼光绝对差不到哪去,这么多年他都没曾有过心仪的姑娘,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您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即便淑妃心里很清楚,皇族的父子兄弟之间从来没什么真正的心意可言,她也料想皇帝不会顾及萧衍真正喜爱的和想要的,但软话还是要说的。若是就任凭萧衍一头撞进南墙里,那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论是谁,把皇帝惹怒,从来都没什么好的结果。
照淑妃这么一说,皇帝的怒气平息了一些,心里对那姓冷的姑娘,也有了些好奇心。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那姑娘?”皇帝语气不善道。
淑妃莞尔一笑道:“曾经听过她的一些传闻,正打算讲给皇上听一听呢!”
皇帝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再瞪着萧衍,而是眼神示意淑妃继续说下去。
淑妃眉头舒展开来,一脸淡笑地赞赏道:“那姑娘,可能干了!臣妾听闻她很擅长医术,前段时日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她医术高明是位神医!皇上也知道医者仁心,大多都是善良之人,她救死扶伤与衍儿奋勇杀敌正好相配!”
淑妃顿了顿,继续夸赞道:“还有,臣妾见她也是个孝顺体贴之人,安国公府人丁稀少,萧条衰败,她便把上了年纪的安国公接至身边悉心照料,如此可见她定是位贤良淑德的好姑娘,并不比那吏部尚书家的姑娘差!”
皇帝听了,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淑妃一脸坦诚道:“当然是真的!臣妾又何曾骗过皇上呢!”
这时,小德子突然带着太医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他知道萧衍受了伤,一刻也不敢耽搁。
太医恭恭敬敬朝着皇帝,淑妃和萧衍三人行礼,动作有些迟缓之势,皇帝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免礼!快给景王瞧瞧伤口!”
其实萧衍身经百战,并不把这么一点小伤放在眼里,他也自知没什么问题,可皇帝非要如此大张旗鼓,他也没办法。其实他都明白,皇帝如此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罢了。
太医看了血,便颤颤巍巍地检查萧衍的伤口,伤口本不深,只不过碎掉的瓷片扎了些在里面,太医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景王,这里面的碎片需要立刻清理出来,您忍着些!”
萧衍不屑一笑道:“你挑出来吧,本王不怕疼。”
那太医小心翼翼地将几块看得见的小瓷片挑出来,随后又用洁净的手帕将伤口处理干净,接着又上了上好的金疮药,然后简单包扎了一下。
整个过程,萧衍吭都没吭声,这比起战场上受的伤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罢了,太医随着小德子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淡淡瞥了萧衍一眼,只听见淑妃疑惑道:“有件事有些过于蹊跷了,皇上为衍儿指婚的吏部尚书之女原本是有婚约的,可他们刚定下婚约没多久,她那未婚夫就突然暴毙了!”
这话一出,谁都觉得不简单,皇上和萧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