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烨了然:“你打算用义诊结识权贵?”
冷之遥摆摆手:“倒也不必,多认识些人总是好的。不过,你记住,头疼脑热的小病一概不接,只接重疾,为期一日,过时不候。”
舒烨一脸不认同:“你这样怕是结交不成,反倒会得罪更多权贵。”
“物以稀为贵。”
冷之遥眸色沉了沉:“那间医馆的后院就是厢房,任由你处置。”
“你不住过去?”舒烨好奇问她,“你住哪里?”
他惊觉没瞧见团团圆圆跟在冷之遥身边,开口道,“两个孩子呢?”
“在景王府。”
舒烨一口茶水没喷出来,急忙擦擦嘴,维护自己的形象道,“景王?那个传说中,十三岁上阵杀敌,十五岁横扫千军,凭一己之力荡平周围小国,震慑边疆,战功赫赫的景王爷?”
“你知道的挺多。”
“这种大英雄谁会不知道?不过,”舒烨撇撇嘴,“所谓树大招风,功高震主,可不是什么好事。”
聊到八卦,舒烨骤然凑过去,“我听说当今皇上对景王既爱又怕,虽说是自己亲儿子,可祖制摆在那里,太子只能是嫡长子。不过太子殿下是个不争气的,皇上担心兄弟两人兵戎相向,一直压制景王一脉。”
说完,他压低声音,继续道,“皇家水深,听说周边安稳之后,景王忽然中毒,月月发病,痛不欲生,太医都束手无策。我猜测这毒,不是皇上就是太子下的,不过这种皇家密辛,咱们还是少知道的好。”
冷之遥眼眸黯了黯,舒烨这话倒是给她启发。
她给萧衍几次把脉都瞧不出他体内压制的毒是哪种,她一度怀疑是失传已久的上古菟毒,但是那种毒早就绝迹了,太子不可能接触到。
可如果是皇上……
不过这事牵扯甚广,她没有深究,更不会跟人细说。
“先前你云游采药,景王找到我解毒,我瞧着差不多也是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于是就跟来京城,暂且借住到景王府。”冷之遥淡淡说。
舒烨盯着她看了许久:“你给景王瞧病,岂不是站在太子对立面?”
冷之遥喝了口水,没说话。
舒烨就知道完了,怕不是已经得罪了太子爷吧?!
冷之遥喝完最后一口茶,简单动了动身子,站起来,“你忙去吧,我去看个热闹。”
不等舒烨说话,她朝江宁侯府走去。
短短几日,她把江宁侯府搅和的底朝天,自然也不会再去给老太太瞧病。她就去房顶瞧两眼,看看陆灵儿和江淮晟是不是还情比金坚。
快到江宁侯府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忽然从车里掉出来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男子正好落在她脚边。
冷之遥停下脚步,就几个人手忙脚乱要把男子抬上马车,男子已经疼得浑身虚汗,嘴唇惨白。
盯着他捂着腹部的手,冷之遥大喊一声,“别动他。”
几个下人吓一跳,慌乱看向冷之遥。
冷之遥一袭浅色长衫快走几步,易容的容貌有些凌厉,配上凛冽的眼神,着实让那些下人不敢再动。
“我是女医,这里距离最近的医馆也要一个时辰,只怕赶过去,你家少爷要疼死了,给我瞧瞧吧。”冷之遥道。
为首的下人终于反应过来,阴阳怪气道:“女医?你说你是就是啊?多少女子想要接近我家少爷,谁知道你是不是?”
尤其瞧见冷之遥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更是厌恶。
“你再多嘴,你家少爷真是要疼死了,让开!”
冷之遥眼神冰冷,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丁,半点好感没有。
为首的家丁还要回嘴,刚被抬上马车的男子大喘气,虚弱道,“让她瞧瞧。”
“还算你明白事理,要不然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