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劲皱着眉头,还在费力地琢磨着张晨宇这个名字的罗晓光。
张晨宇笑着和他打着迷糊,一路把他向健身馆门外的方向推着。
两人就这样告别了那些年轻的教练们,走出了那个快乐的自由健达。
“罗经理,你这带着行李,是准备明天出差?”
张晨宇看着罗晓光手上拎着的一堆东西,搭讪着问 。
“是啊。去金华的工厂,盯货。” 他说。
“噢,你那里缺徒弟么?什么时候有空,你带带我?”
“嗳,张晨宇!你在你们部门现在做什么产品啊?”
“我知道你们那个彭大帅对新人很苛刻的。”
“最近公司里突然空降了好多新面孔。我们这些经常在外面出差的,回来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你要是在那里待着委屈。可以上我这里来啊。现在部门都双向选择。我觉得你还真的挺对我的胃口的。”
“是么?可为什么集团最近来了很多人?”
“谁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来新总裁了吧。”
“还不是那帮领导,估计他们想安插自己的人,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两人并肩一路走着一路闲聊,刚到商场一楼的电梯口,罗晓光突然一把拦住了张晨宇。
在他们的面前,此时正赫然站着一哨西装革履,华裙艳服的男女。
中间一个身材雍容,带着金丝边眼镜,丰额广舆,面色悠白的中年人,被人恭敬地簇拥着,一起走进了电梯。
“看到那人么? 富通安保公司的老板。一个台商。”
“据说很牛叉。 想跟谁交朋友就能跟谁交朋友。想让谁倒霉就能让谁倒霉。”
“听说跟我们集团的向总也挺熟悉的。” 罗晓光在张晨宇的耳边小声念叨着。
“这么厉害? ” 张晨宇很是好奇。
“反正你记得,在集团千万不要得罪财务,人事 ,后勤这三个部门的任何员工。”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舅舅,叔叔,七大姑八大姨是何方神仙。 走啦!”
罗晓光口若悬河地说完,绽放了笑颜,两人在路口分了手。
晚上的时候,张晨宇在灯下,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
在内网上,他详细地搜索着昌黎集团的来世今生。
从企业的脉络上看去,集团最原始的资本开始就是昌黎金行。
在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初期,金行先后以港资投资的方式,在国内注册了五家企业。
一个在云南的翡翠首饰加工厂,
一个位于苏州的珍珠养殖基地和一家当地的丝绸服装加工厂。
再一个就是在本地的冶金加工企业,当时做的是军工刀具。它是昌黎冶金的前身。
投资最大的是医疗器械,就是那家位于临安,有着国家级生物实验室的生产企业。
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以这五家企业的名义共同注册了昌黎贸易,这就是集团本部的来历。
通过昌黎集团,又以有限合伙的方式注资了昌黎电子和昌黎药业。
而那家名叫临安药械的生产企业,所有进出口业务均垄断在昌黎药业。
这么复杂的企业结构,势必带来人事上的错综复杂。
张晨宇不禁在脑海里回忆起罗晓光说过的话。
他想起刀总说过,到了集团应该先从人事着手。看来从明天开始。他得先跟人事打个交道。
正当他思索着,期望在明天的工作中有所作为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电脑屏幕的最下端,跳出了一串提示码。
一行滚动着的红字不停地闪烁着:
“昌黎集团医药公司,海关扣货。涉嫌血浆制品,基因走私。”
张晨宇惊讶地看着这条闪动的消息,心里震惊着昌黎药业还真是个龙潭虎穴。
果真,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