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天还给你。”
“不会把,我又不会逃跑。”
“那可难说。”袁雅坤说完,自顾自推着行李就走了。张晨宇攥着自己的房卡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跟上前去。
没有了身份证,张晨宇几乎是被袁雅坤押着回家了。
两个人从贵阳登上了去黔东南的绿皮火车,走过人声鼎沸的车厢,落座在嘈杂不堪的座位上。
火车缓缓地启动起来,掠过整齐的月台,告别了贵阳,一路摇晃着向着张晨宇出生的地方前进。
对于袁雅坤来说,她从小在蜜糖里长大,绿皮火车的苦从来没有吃过。
坐在那脏兮兮的硬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旅客,听着各种搞不懂的方言,只有张晨宇成了自己的依靠。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临时做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也不对。
她这个从小被父母捧在手里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 怎么就敢下了这样的决心,单身一人闯贵州。
她甚至在心里都在赞叹自己,袁雅坤你可真行,为了那份不着边际的感情你也是拼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那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子。
她就这么带着满脑子中对那蓝天白云,吊脚木楼的向往,毅然决然的跟着身边这个人,穿山越水奔赴了山里。
张晨宇倒是挺习惯的,坐下来照顾好袁雅坤和他自己,就热情地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习以为常地面对着,对面座位上那个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的胖子。
那个人的两个耳朵上,各挂着一只马夹塑料袋的一端,嘴里从上车就在啃一种像甘蔗的东西,然后把渣子就随口吐在那个吊在脸上的袋子里面。
车厢晃动着,晃荡着一种汗味和不知什么的味道。
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人,平头短发,胡子拉碴,满脸的沧桑,正慢悠悠地吃着香瓜。
他的裤腿从里向外上翻着。袁雅坤看他吃好了。收拾完瓜瓤,就把那双手在上翻的裤腿上蹭干净了。然后再将裤腿放了下去。
这裤子可是靓丽光鲜,一点看不出曾经被香瓜蹭过。
袁雅坤怎么也想不通,像张晨宇这么一个气质卓越的,带着浓浓书卷气的人怎么会从这样的环境里走出来。
按道理他应该出身在一个有着豪门大院的书香门第才是合拍。
尽管绿皮火车是烦恼了点,可是靠在他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那一股独特的男人的味道,
没有了同学群的叨扰,享受着他一路绅士般的照料,想想还是蛮幸福的,
关键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苦都不是苦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