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个坛子里面哪里是什么虫子,分明是一只红的发紫的硕大蜈蚣。
那条张牙舞爪的活物扭曲着身子看见光线进来,突然昂起了头,吓的梦卿大叫一声,扔掉了盖子,回头就跑。
看见他狼狈而逃的样子,杨梅忽地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开心,阿秀可不高兴了。
“杨梅姐,你你,你能不能正经点,快把那玩意收了吧,我好害怕! 你把我家的客人都吓着了。。。。”
张晨宇看着那女孩笑吟吟地把那蜈蚣收了,从地上捡起了盖子扣好。然后客气地对自己说:
“阿秀天天唠叨的梦卿哥哥,今天我终于见到了。你可别怕,这蜈蚣是我养的,不咬人很听话。”
“什么,养蜈蚣,这么丑陋的虫子,你也敢养。。。。你是法布尔吗?”
“什么是法布尔?”
“就是法国的一位著名的昆虫学家啊。”
“他写了一本昆虫记,里面就是写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虫子。”
“只有科学家才养奇怪的虫子。你养蜈蚣干什么,搞生物研究吗?” 他说。
“你们有文化的汉族人就是不一样。寨子里面的人却都害怕。”杨梅感觉找到了知音。
“你用什么养蜈蚣啊?”
“毒虫。”
“毒虫?你不害怕它们咬你啊?”
“梦卿哥哥,杨梅姐从小就养了。这只蜈蚣是她把好多毒虫放在那个坛子里面,让它们在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跟你们逗蛐蛐一样的。”
“怪不得长得又红又亮。杨梅姐姐,你可真是法布尔?中国的女法布尔?不过你这蜈蚣也实在太丑陋了。”梦卿说。
“我不管什么法布尔,别说我的虫子丑。” 杨梅黯淡了脸色。自顾自地先走了。
看着杨梅生气的背影,阿秀满脸苍白。
她哆哆嗦嗦拉着张晨宇:“梦卿哥哥,你坏事了,她的妈妈是蛊娘。她养的蜈蚣就是她的蛊,你可不能得罪她。”
张晨宇忽然想起了白天那个老人家手上的蝎子刺青,还有给他喝的那碗水。
正当他震惊着这个结果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纷乱的嘈杂声,
随后一阵轰隆隆的声响,梦中的画面剧烈地抖动起来。
破空而来的杂音从里到外瞬间砸碎了梦境。
身边的阿秀突然间被撕的粉碎,像一幅虚幻的画瞬间向着远方消失而去。
他突然感到了无边的空虚。
“阿秀,阿秀,细妹!” 他大吼着,伸手想去拉她,可梦境瞬间消失了。
他猛地从心里暗示中惊醒,好久才从梦境中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正自己大汗淋漓地躺在摇椅上。
他的手紧紧攥住摇椅的扶手,身边的茶几翻倒在地,一地的狼藉。
更叫他吃惊的,是在他的面前居然还站了一屋子的人。
站在面前的战华一脸的诧异,姚俊峰不可思议地抓着头皮,
更为吃惊的是他自己,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人。
那个五大三粗的同学韩大兴和那个脸涨的通红,正满脸惊疑的望着自己的袁雅坤。
张晨宇浑身酸懒,吃力地从躺椅上竖起了身子。
看来被催眠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像他这样急于破解什么秘密的人反而是一个巨大的心理负担。
“嗳,你们怎么来贵阳了?”
他看着眼前满脸惊异的韩大兴和袁雅坤,好奇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出现在姚俊峰的家里,只好先打了个招呼,然后迷登登地问战华:
“呃,战医生。发生了什么?好像我在梦里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为什么茶几倒了。”
“大宇哥,你的梦境是不是很糟糕?
我看你大汗淋漓,一直在梦里喊一个人的名字。
然后一脚把茶几踹倒了。你是看到了什么?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