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宇他们一行告别了老人返程了。
在回贵阳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这个苗家的老人为什么凭空认为自己是老洞来的。
她说的苗语为什么那么熟悉,自己居然能无障碍地听得懂。
姚俊峰也向自己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按道理,苗族村寨的语言不像普通话那样有着共同性,
各地的苗语并不相同,并不是只要是苗族人就能听懂所有的苗语的。
还有,自己为什么到了山上头痛欲裂,幻觉幻听。
难道是因为海拔高缺血缺氧么,可自己的家就是住在高山上呀。
那一路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熟悉,仿佛自己曾经在那里生活过。
哪里有拐弯抹角,哪里有峰回路转,哪里有地势起伏,他好像都知道。
他没有时间去那山顶的梯田看看,可是车子一路蜿蜒,在路过山脚下的那汪大湖的时候,心跳的却是如此的局促。
那个老人给自己喝了个什么东西呢?
姚俊峰再三关照不要碰老人的东西,可自己却鬼使神差地将那碗水就喝了。
那水貌似有着奇效,他在迷糊了一阵后,瞬间恢复了正常。变得气清神爽,头脑明捷。
那个案件,看起来,的确可能是个冤案。
但那毕竟是同学的工作,张晨宇没有再去细究什么。
傍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贵阳。
姚俊峰喊上了自己的小妻子,在家里给张晨宇置办了一桌子的酒菜,边是叙旧边是感谢的意思。
姚俊峰的妻子战华,是一个心理学的医生,正在进修博士。
她比姚俊峰小了好多岁,一张嫩生生的娃娃脸,笑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特别讨巧。
餐桌上他们天南海北的海聊,聊他们的学生时代,聊姚俊峰的爱情故事,
还聊起了那个消失在同学群很久的,已然被大家忘记的那个天津人刘纪刚。
张晨宇想起自己曾经一直想找个心理医生,解决自己莫名的人生疑惑,就半开玩笑地对战华说:
“战博士,你挑战过什么疑难杂症么?比如从小就与众不同,脑袋里总是有些奇思怪想,然后还总转不出自己的牛角尖,就像我这样的。”
“你经常钻牛角尖吗? 我看不像啊。你是俊峰的好朋友,我看你既阳光又大方,挺正常啊。”战华好奇地回答。
“他哪里正常,他可不正常。你啥心理医生啊,一看就不专业。”
姚俊峰调侃着自己的小妻子,嘴里开始唠叨起发生在张晨宇身上诸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本来是个学理科的高材生,为了和同学打赌就随便填了个志愿,结果被录取到外交学院了。
什么学校有次集体拉肚子,只有他活蹦乱跳啦,还有就是他的语言天份,那个麻利劲简直非常人能比。
张晨宇则叙说着从小到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奇怪的事。
听了关于张晨宇的经历,战博士瞪大了眼睛,表现了无限的兴趣。
她用一只手指小鸡啄米地指点着,兴奋异常地嚷嚷道:
“哎呀,大宇哥,你居然有这么多的故事啊,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啊,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有着上一世记忆的人啊!”
“我正在研究一个重要的课题,就是关于再生人的,我忽然觉得我找到了正宗的研究对象。嗳,你给我做研究对象把!”
“什么?再生人?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你知道在湖南有个叫作通道县平阳乡的地方么,当然还有云南红河,落伽山。”
“据报道,这些地方出了好多再生人。”
“他们自称是死后转世,能够清楚地记得前世的事情,有的甚至与前世亲人再续前缘。这些人被我们研究者称为再生人。”
涉及了自己的专业,战华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