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傅时年正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抬眸看她,只是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见他这般模样原本想要开口说什么的苏木,却终究没有出声,拿了换洗的衣物直接去了浴室。
傅时年在苏木进去浴室后就停止了擦拭头发的动作,烦躁的将毛巾随手扔开,在床头柜上拿起打火机和烟直接去了阳台。
尼古丁的味道进入口腔,傅时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以前他和苏木也曾无数次的共处一室,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他觉得烦躁到无处安放,以前他们在一起都做什么呢?傅时年努力的去回想,似乎除了床上的那点事儿,他想不起和她之间有任何的交流。
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仅限于床第之间,如今这点唯一的交流都成了障碍,连带着两人共处的房间都变成了一道枷锁,憋闷的很。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莫名的想到了之前在医院乔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说自己应该在床事上温柔一点,将苏木慢慢的从这种恐惧和抵触的情绪中拉出来。
可两个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个人,有必要花些无谓的精力在身体的交流上吗?
至少傅时年觉得是没有必要的。
当然,她能接受是最好的,可若接受不了,傅时年也觉得没必要去强求,欲望自然是有的,可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那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时年已经换了家居服在床上躺着了,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可苏木不敢确认,她尽可能的将脚步放轻,然后从衣帽间拿了一床新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关了灯,睡在了沙发。
黑暗中傅时年缓缓睁开了
闭目养神的双眼,即便没有去看苏木,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苏木对自己的逃离,这种逃离无关身体,在于心理。
想起之前无数次的夜里她总是在以为自己睡着的时间里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靠近自己,拥抱自己,与如今这般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由来的一股气卡在胸口,他向来也不是习惯于忍耐的人,直接掀被下了床,顺便打开了顶灯,让房间重新恢复光亮,也得以看到沙发上的那人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惊坐了起来,不安的看着自己。
傅时年冷笑看她:
“苏木,你一辈子都不上我床了,是吧?”
苏木静默几秒,之前想好的腹稿在唇边转了几圈,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时年,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你也很清楚,我不是想远离你,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缓和过来。”
“缓和?你觉得自己缓和的过来吗?”
苏木没说话,因为这个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排斥反应,是不喜欢我对你的做爱方式,还是说是对上你的人有意见?”
“我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傅时年轻笑出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吗?乔遇说是我对你的方式才让你有了排斥反应,可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在我身下委屈承欢2年,如今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再也受不了吧?”
苏木觉得哪里不对,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心里有别人?”
“有没有,你比我清楚!”
苏木觉得委屈,他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她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可自己的一片真心不但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如今还觉得自
己嫁给他别用目的,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她已经不想解释了,再说对他的心意,也不过是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心捧到他的面前任由她肆意践踏。
“随便你怎么想。”
看着苏木重新坐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