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的身子都这般虚弱了,皇上还命令您必须跟过来,简直就是在强人所难!”越说着,流云就越气。
自从上次世子被王府的侍卫们送回来之后,玄冥宸似乎对他们就越来越容不下了,不光是在吃穿用度上经常克扣找麻烦,就连世子身体虚弱所需要喝的药!也都会经常变着法的拖延不给。
要不是自家世子拦着,他早就冲过去质问了。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质子,也不该受到这般不平等的待遇。
见身边的流云又开始动怒起来,南山晔只得忍着干痒的厉害的嗓子,出声打断道:“我办事你不必操心,况且他们本就想找机会对付我,若是你现在冲出去当着那些朝中重臣做出些什么失礼的事情,到时候就连我也都保全不了你。”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就算眼下的情势对他们再怎么不利又或者不公平,也都只能忍着,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属下知道世子向来睿智,可您的身子不能拖啊。”他最担心的无非就只有这一点罢了。
南山晔从小在南朝便有着极高的地位,只是好景不长,当时的太子也就是他爹因为一场刺杀而遇害,后来新王即位后,他更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针对,甚至可以说是欺凌辱骂。
要不是他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个身体孱弱,不堪重用的世子,这条命恐怕早就没有了。
“这副身子还拖不垮我。”说完,又是不忍干咳了两声,单单只是听着就让人感到难受的紧。
南山晔在外人眼中向来都是一副虚弱可欺的模样,但旁人不知道的是他那双总是泛着柔光的眼睛下,亮着的却是比磐石还要坚定的光芒。
等了那么多年,他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努力与所有积攒下的成就,在这种微
不足道的小事面前悉数消散。
“世子,您这又是何苦……”终于看不下去的流云无奈的说道。
跟在南山晔身边多年,恐怕在这个世上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他有多累了。
“咳咳!”
流云忽而大惊,“世子您咳出血来了!”说罢,他起身就要去找随行的太医。
“慢着。”南山晔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抹去溢出嘴角的血,眼底多了道狠厉。
“世子您都咳出血来了!怎么还要拦着属下!”看到自家世子咳出血来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急切了。
只听到流云又赶忙低声说道:“世子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眼下还怎么继续实行咱们的大计?还是让属下去找太医吧。”
“我说不必便是不必,你若是再出声多言,那便回你的南朝去!”此时的南山晔褪去以往的病弱模样,眼神与话语一样冰冷。
正说着,帐篷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外面的阳光也随之涌了进来,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向往的感觉。
帐篷里固然没有风,也没有其它危险的因素,但外面有绿林暖阳甚至还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怎么也比待在看不到周围环境的帐篷里好的多。
抬头望去,一道身影逆光走来,带着光彩的光晕流溢在她周身,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就好像是从天上降落下来的仙子一般。
绝尘脱俗,不沾有世间的任何一丝烟火气。
“宸王妃?”流云率先出声唤了一句,眼中不免有些疑惑不解。
本该好好的待在外面陪着玄冥宸跟玄亦二人狩猎的安错错,这个时候丝毫不避嫌的过来找南山晔作甚?
刚走进一些,安错错就看到了南山晔握在手中帕子上面的血迹。
她惊讶的快步走上前,“你吐血了?”
“我没事。”南山晔浅浅的
笑着,眼中尽是温柔。
哪怕他此时的脑袋昏沉的要命,可那双眼睛还是有神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似乎只要能看到安错错,他身心之中所有的疲倦与苦痛就都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