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将鞋子拿回来?”玄冥宸又问。
“没有。”也不知为何,她原本是很想抓到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主谋,但是当她猜到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府中的某一个人之后,忽然间就没那么想要知道了。
“即是王府里的人,那便容易调查的多了。”
闻言,安错错却是欲言又止了一瞬。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玄冥宸淡声问道:“你觉得那鞋子的主人应当是什么人的。”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她的确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说不定这一切又都是个误会呢?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即便是心有怀疑,最终她也都没有说出来。
“不急。”玄冥宸宽慰般的轻握住她的手,仿佛在为她传递着某种力量一般,眉眼间,淡笑间皆都充满了温柔。
他接着道:“只要我在的一天,就没人敢欺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太过顾及他人的眼光。”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多的东西,这份殊荣与宠爱也是他唯一能给的。
安错错浅浅一笑,内心满满的温暖。
似乎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便是安心的。
候在门外的碧水没有听到屋内传来任何不高兴的声音,甚至连一丝抬高音量的话语都没有,这才更加确定玄冥宸有多么宠爱安错错。
宠爱到就算是她犯下天大的错,又或者与他公然作对,也都只会笑眼温柔的看着她,丝毫不肯责怪。
“流云。”
站在窗边望着天上皎月的少年,
心中的孤寂兴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的到。
“世子。”听到吩咐走上前的流云恭敬的回了一声,随后又不放心的看着他劝道,“这夜里寒凉,世子的身子还没好完全,还是早些休息吧。”
自从来到王府,南山晔几乎每天都要站在窗边望着那轮高挂在夜空中的皎月好一会,然后才肯回去歇下。
流云虽也早都习惯了,可他也只能继续劝慰,若是不劝还不知道自家主子得站多久。
皎月愈发清明,南山晔的心就越是凉的厉害。
他宛若喃喃自语的道:“你说…她是不是就跟这天上的月亮一样,明明能看的很清晰,可伸出手却是抓不着也碰不到。”
即便是想要伸手触摸一下,似乎也都是无尽的奢望,是常人永远也办不到的事情,最好的选择便是保持已有的距离,否则最后伤到的也只会是自己罢了。
流云听到他口中的自语,心里更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世子又是在想宸王妃。
心下暗暗叹了口气,他虽也不愿将话说的太过决绝,可也只得狠心劝道:“世子您就莫要再想宸王妃了,就算她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宸王妃,可她迟早也都是要跟王爷大婚的,到时候……”
到时候他对她的喜欢,无非也就是在给她增添负担罢了。
关于这一点,作为旁人的流云却是看的很清楚。
“你是说姐姐不喜欢我么?”少年眼眸微垂,看不清的神色掩盖了一切,只能听到他话语中的落寞。
那个一种任凭谁听到都会变得难过的哀伤语调。
“属下并非这个意思。”为了不彻底伤到自家主子的心,流云也只能急忙否认。
不过他否认并不代表着他不是那样想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姐姐她也喜欢我
?”
南山晔的眸光立马亮起了几分,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欣喜。
闻言,流云只觉得他这条侍卫的路已然走到了尽头,还不如让自家世子伤心难过一会呢!
“世子,宸王妃固然再百般好,可她都不是您命中注定的良缘,若是您喜欢的话……”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话语便被一道颇为冷漠的声音打断。
“我说了,我只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