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于他们来说也确实都不是什么大事,但由于惊动到了玄冥宸,自然而然的就有不少人在讨论此事。
放眼望去,朝中还没有哪个官员能有居正那样大的面子,使得周华的王爷都亲自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即将与之大婚的宸王妃安错错更是三天两头朝着居府上跑去,难免会让人忍不住高看居正一眼。
再次来到居府,虽只历经了短短的两三天,但现在冷清到极致的府邸与先前相比,却是显得更加萧条了起来。
此时的居婉然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身后也没有一个能够侍奉的丫鬟,也可以说是从刚才进门开始,整个居府里就没有一个人影,就连管家也都背着包袱离开了。
“不是吧,你爹好歹也做了数十年的官,他的俸禄不会连几个丫鬟都养不起吧?”刚坐下,闻人语就惊讶着出声说道。
话音一落,一旁的安错错就忍不住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这个闻人语,简直是口无遮拦,哪道伤口流血,他就往哪里戳。
居婉然似是丝毫不在意,眼中虽还透露着些许伤痛,但也并未像先前一般哭到昏厥,想必也是重新振作起来了。
“我爹他向来为官清廉,那些俸禄自是支撑不起这府邸上的开支,所以我便做主将丫鬟们全都遣散了去。”她面目平静的解释着。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个人守着这府邸什么也不做吧?”闻人语再次问出一个很是关键点的问题。
居正虽是因为通敌叛国的
罪名而死,但他死后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隆重对待,想来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大人们也不会因此为难居婉然,但若是真的一辈子都守着这里,似乎也不是个好选择。
不论如何,居婉然都还十分年轻,又怎能就被这样耽误了一辈子。
安错错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知道居正的死给居婉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但是如果因此而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就是居正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
微垂着眸子的居婉然眼底不禁划过一道愤恨,只是这极其短暂的工夫却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大仇未报,她的确不可能一辈子安心的待在这府中,她还要让那些好好活着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安错错见她迟迟没有回答,不由得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闻言,居婉然这才抬起目光,苦涩一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的活着,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这,安错错心内才长呼了口气。
“对了,昨日在宫宴上的事我都听说了,皇上没有为难你吧?”像是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一般,居婉然问的很是自然。
闻人语更是连忙附和着点头,“没错,我也听说了,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准备询问来着,这下倒是给耽搁的忘记了。”
昨晚的事的确有些惊险,不过碍于玄冥宸的身份跟地位,就连安错错口中所说的话也都具备了几分威信,所以昨日的开脱倒也没经历多大的挫折,只是……那个在背后试图谋害他们的人却如同隐形了一般,让人猜不出。
见俩人都面露好奇,简单捋了下事情经过的安错错这才缓声道:“华周章那个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关于宸王跟我的事,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不过最终他也没能落到什么
好下场。”
不过这都不是能让她在意的事情,最让她在意的还是有人在酒水里下毒这件事。
对方不光是想要谋害玄冥宸,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将她也一并拉下水,否则也不会借用此事来诬陷她。
虽然最后他们目的都没有得逞,但也都是件值得注意的问题。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危险朝着他们袭来。
“那宸王可真的就是杨大丰兄弟?”一直说到这,闻人语这才问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上。
今天他还待在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