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死去的事折磨着,心中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哀伤。
她本想着去找玄亦为居正求情,也许他能网开一面饶了他,却没想到反而让他提前动了手。
虽不是当众斩头的死刑,却也未免太过果断了些,果断到不得不让她以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求情惹恼了他,才会让他加快用刑的动作。
昏迷之中的居婉然又惊叫了几声,猛然醒了过来。
“婉然?你醒了?”来不及多想那些无用的事情,安错错眼下只想着怎么去安慰她。
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难过,若是说安慰有用的话,就算是说上个一天一夜她也都不会嫌累。
只是……她也知道人在感到悲伤的时候还是要哭出来才会有用,总得找个能发泄内心的法子。
“错错……”刚刚昏迷醒来的居婉然似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看着床边的人愣了好一会,直到她转而看向站在身后抹泪的老管家后,那些令人崩溃的事情才如潮水一般立马涌进脑袋里。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抓住安错错的胳膊,似是在急切的寻求回答一般,“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爹他没有死!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甚至昨天从牢房回来时,她还说了第二天要买长安街的豆腐花过去,可这才一晚上的时间没见,她爹竟然就这么走了!
“你冷静一点。”安错错同样难过的拍着她的背,想出声好好的
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居正生前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刚正不阿,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很难相信玄冥宸口中所说的事情,但眼下事况已然发展至此,她也无能为力。
居婉然依旧不停的哭泣着,脸上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精神状态可谓是差到了极点,绕是安错错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跟着哭出声。
“小姐,你就让老爷安心的去吧! 要是他在泉下有知,见到你这么难过,心里也定然不会好受。”说到这,又是暗暗擦了把眼泪,“就当做是让老爷安心的去,你也要好好的振作起来,这个家还得由你来支撑着。”
同样难过到说不出话来的老管家却能在此出声安慰,这点多少也是让安错错没有想到的,毕竟以从小看着居婉然长大的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说,他的劝慰的确要比旁人都有用的多。
只见原本还大声哭闹的人儿声音愈发小了下去,趴在安错错肩头不断的抽噎着。
许是哭的累了,等到居婉然再次昏睡了过去,安错错才领着管家从屋内退了出来,动作小心的合上房门。
现在她只希望里面那个伤心的人儿能够睡得久一些,这样说不定也就能少一分难过。
退出房门后,安错错不放心的回身看了眼,随即轻声说道:“府上的事情还有劳您去操持了,如今婉然年纪还小,再加上现在她又难过的紧,根本做不了什么决定。”
说着,她又接着道:“等会我便命人去医馆抓些安神的药来,她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就算是等会再次醒了过来,怕是也会因为心中难过而晕过去,还是先喝些安神的药为妥。”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能交到姑娘这样一位替她着想的挚友,想来也
是她的福分。”
“没能帮上婉然的忙,哪里有什么福分不福分的。”现在看到屋里的人儿这般难过,她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如果真是因为她昨日说了些什么话惹恼到了玄亦,而导致他一气之下提前对居正下手,想来也真是可笑。
“姑娘心地善良,切莫要将这件事的过错揽上自身,姑娘你何错之有,做这些决定的还不都是朝中那些大臣们。”
朝中的大臣们……安错错心下却是比谁都明白的很,对于居正的存在或许的确有官员不满,可也并未想过要对他动手,况且就连昨日玄亦自己也说过,这件事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