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哪里来的力气,连忙从墙角半趴着来到了牢门边。
居婉然的眼泪唰的一下便落了下来,满眼的委屈害怕,而居正也是不免有几分心酸。
看到这,安错错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食盒,心下更是多了些许难过。
“爹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放心!爹你受苦了。”
闻言,居正却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安错错,似是欲言又止,又像是在确认她心内的最后一道疑虑般,最后终是没有解释什么,缓缓收回了视线。
作为所有事情的当事人,他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还能活多久,只是可怜了居婉然没爹没娘,更是还未婚嫁,便要沦落到只身一人的苦命了。
“婉然啊,你听爹说……”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道,“爹已经活了够久的了,这件事你莫要再掺和进来,其中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知道么?”
话他只能说到这,具体的他不想多说,这是他作为人父最后残留的一点尊严罢了。
“爹你胡说什么,错错她已经拜托了宸王,只要宸王出面,定然可以查到是谁在背后冤枉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如果今天不是宸王的帮忙,她又怎么能进得了这牢里来探视。
安错错轻叹口气,转而看向身后的狱卒,客气的道:“不知能否将这牢门打开,让我们进去说话?”
居正所剩的日子本就没了几天,若是这最后的日子都要让他们父女俩隔着牢门说话,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狱卒闻言,赶忙点头应道:“
自是可以,是小的一时疏忽。”说罢,又赶紧取下挂在腰上的一大串钥匙将门锁打开。
居婉然感激的回身看了眼安错错,便提步走进了牢房,这一进去,眼中的泪水就更加止不住了。
“别哭别哭,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居正无奈又心疼的拍着自家丫头的背,一边安慰着,一边又差点跟着露出声来。
说到底他也就这一个女儿,居婉然早早就没了娘亲,如今竟是连爹爹也要没了,唉……
“婉然别哭了,好不容易过来看一次居大人,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又会让人担心了。”安错错轻步走上前安慰。
她随之将食盒的盖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饭菜,就当做是亲自为居大人饯别吧。
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居正自知所剩下的时日不多,也不敢过多的奢求什么,能让他在临死前见到自家丫头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安错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免得居婉然更加担心。
“想必这牢房中的饭菜也不合居大人胃口,来之前我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姑娘如今已是准王妃,我理应向您行礼才是,况且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朝廷官员了,这大人二字可担当不起。”
听着二人的对话,居婉然又忍不住插话,“爹你说什么呢,等到宸王命人将背后的冤情查出,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就别说那些丧气话了。”
丧气话说得多了,她听着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心慌起来,更何况凡事都有好坏,眼下的情况也不一定就是最糟糕的。
说不定明天朝中就会传来消息,命令狱卒放人呢?
听到这,居正忽然缓和着语气对着居婉然道:“爹突然有些想吃长安街上的豆腐花,你去帮为父
买来一碗。”
“爹……”居婉然不解的唤了声。
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么次机会过来探视,怎么能用去买豆腐花?从长安街到这里一来一回怎么也要小半柱香的时间,这么大的工夫,等到她回来哪里还能再说上几句话。
“爹被关在这里,想吃的东西也吃不到,况且下次你们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暂且答应爹。”
话语一出,即便是居婉然不舍得离开,也只能乖乖的听话起身离开。
她可能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