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积水才刚下去一点,县官就迫不及待的在城门口贴上告示,明面上说的是让有能力的商户们各自奉献点无私精神来,捐献些银两帮助灾民们度过难关,实际上则私吞了银两不说,还暗地里垄断镇上所有的粮仓商铺,悄悄将粮食的价格提高。
一来,从商户那里缴纳来的银两收入了囊中,二来,又能从买卖粮食上赚一大笔银子。
即便是知情的百姓们也都是不敢吱声,苦不堪言呐。
安错错站在告示前,望着上面一系列的不平等条款,心生冷意。
“这个县官吴苟立当真是越来越会糊弄百姓了,他的那点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光是看到告示上的内容,安错错心里的怒意便生了出来,更别提那些捕快还要挨家挨户的去要银子了。
说的好听点是众筹银子为灾民们着想,说的难听点便是那吴苟立出于私心,趁机想要从各个商户手里强硬的争夺银子来。
给,便放你一马。不给?那这铺子也甭想开了。
阿召不免有些着急,“这可怎么办啊?看这情况很快就顺到咱们铺子跟酒楼了。这县官的目的咱们虽然清楚的很,可对方毕竟是地方官,要是我们把他给得罪了……”
以后在这县城中根本没有好日子过。
安错错垂眸思考着,这件事确实难办,不管他们拒绝还是听从,都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使那县官吴苟立愈发的得寸进尺。
“给。”
俩人诧异的回眸看向沉静的杨大丰,只听到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银子给他们,那些不必要的事端也无需去招惹。”
闻言,阿召似有不解,“可是这银子若是真的给了他们,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县官?”
他虽然知道不给不行,但是就这么乖乖的听话
上交银子,心里憋着的这口气也实在是难以忍受。
杨大丰淡淡一笑,满是从容的眸中并未有过任何波动,“你回去准备一千两银票,就说这些都是替灾民们准备的。”
“啊?”阿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迟迟不敢相信杨大丰的话。
一千两银票呐!就算以后还能赚的回来,但是眼下这一千两有多么重要,他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阿召忍不住劝阻道:“表哥你要不要再想想?这一千两对刚开始经营没多久的酒楼来说可是非常重要,若是……”
“不必担忧,你按照我的嘱咐给他们便是,切记,千万不可与他们发生冲突。”杨大丰再次交代道。
听到这,阿召也没有再次开口,只是犹豫的看向一旁的安错错,试图让她说点什么。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安错错心下思量了番,并未直接问杨大丰意欲何为,便直接对着阿召说道:“想必那些捕快就要到铺子里了,你先回去住哪儿一下,相信你杨大哥。”
“这……那好吧。”最终阿召也只能喏喏的应了一声,转而小跑着朝着铺子的方向跑去。
安错错回过身,看向从容的杨大丰,“这下你可以说了吧?你这脑袋里都在打什么主意。”
她倒是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不过杨大丰的脑袋转动的似乎比她还要快。
杨大丰淡声一笑,卖着关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吴苟立借机搜刮民财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其中不少百姓都在破口大骂,当然也有极少一部分的百姓以为这县官真的是要开仓救济,还感恩戴德的跪拜着表示感谢。
酒楼与铺子交了一千两银票自然没有受到捕快们的为难,早上才刚刚交过银子,晌午时分,闻人语便又领着启出云从赶来了安逸酒
楼商量此事。
“这个宁清镇县官简直是太放肆了,简直没有把王法律例放在眼里,这么光明正大的像百姓们索要钱财,明天本少爷倒是看看他能放出多少粮食来发给灾民们!”
闻人语愤愤不平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