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安错错不由得皱起眉头,一个傻子怎么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放火?
即便是那傻子不是故意的,可那也不可能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况且三更以后镇上还会有更夫打更,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他。
杨大丰心中虽与安错错有着同样的疑问,可他终归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只是在心内微微思忖着此事的蹊跷之处。
启出云点了点头,“我去看过那个傻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是附近一户穷困人家的孩子,说是一个不小心没有看好,所以便让他偷偷的溜了出来,这才酿成了大祸。”
“那官府那边可有什么说法?”安错错紧接着问道。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傻子所为,怕是他们再继续追究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最后只能认栽。
可偏偏……安错错并不认为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你先别急,我这就仔仔细细的跟你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启出云先是将安错错宽慰了番,随后才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那傻子真的只是半夜溜出家门的,而且当时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烟花,以至于后来在商铺附近玩火的时候,不小心点燃了铺子门口的帘子。
大火顺着南风一路烧的正旺,正好将周边挨着的一连几家铺子都给烧了干净,偏偏那傻子家里还穷的很,再加上对方又只是个傻子,所以官府的最终决定跟有可能是让诸位铺子的掌柜的们自行想解决的办法。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这事既然摊到你身上了,你就认栽吧!”
听完启出云的所说的来龙去脉,安错错只觉得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她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的话反而有点像是人为的。
偏偏他们此时又找
不到丝毫的证据。
这时,听到消息的闻人语也赶了过来,他应当是一路快步走过来的,有些气喘吁吁的。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烧起大火来了?”闻人语本来是不知道的,可当他按照以往一样去出云酒楼找人时,才从伙计口中听到了这次发生大火的事。
原本发生大火烧几间铺子这种事也还是与他无关,要不是从伙计口中听到了安错错的消息,他才不会跑到这满是浓烟呛人的地方来。
闻人语刚刚说完一句话,就因为大吸了口黑烟而呛得直咳了起来。
启出云见状,只得无奈的帮他顺着气,“你这金贵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这附近都是浓烟,要是你受不了就赶紧回去。”
“谁!谁说我受不了的!”闻人语逞强的说了句话,随后更是止不住的重咳起来。
身后的小厮赶紧跑到隔壁的铺子里讨了条浸水的帕子,给闻人语戴上之后,他才感到好了许多。
安错错见附近浓烟确实大的呛人,再加上闻人语本就是个大家少爷,便出声劝道:“闻人公子若是身子不适应,那便先回去歇息一会,等到烟雾散去了些之后再过来。”
她这铺子都已经被烧了,若是还把闻人家的大少爷给呛到哪里好坏,那她这霉可就倒大发了!
闻人语在听到安错错的话后,立马挺直了身子,强忍着道:“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哪里有那么娇弱!”
安错错不得不瞥了眼闻人语那被憋红的脸,心下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转而看向一旁的启出云,接着问道:“那傻子可是在衙门里?”
“确实在衙门里,而且县太爷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启出云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何?他既不
是什么罪孽深重的犯人,也不是什么涉及到了重要人物的罪犯,为何不让见?”安错错一连说出好几个疑问,愈发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不简单。
启出云还未接话,一旁的闻人语就忙不迭的插话道:“还能有什么,定是那贪官想要包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