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错不以为意的斜睨了眼来人,原本还存有一丝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底蓦地渗出一道寒光,“哦?我倒是不记得有什么亲戚。”
“你!”陈水被逼急,转而朝着院子四下打探去。
老杨家的院子虽算不上有多么宽敞,倒也着实不小,但各种物品都被堆放的整齐,一眼扫过去还是能将屋内的一切看个清楚。
被绑在柱子上的陈户自是一眼便落入了他的视线中。
陈水刚朝着前面冲过去一步,却再次被一股灼热的热浪给扑面而来,脸上顿时掀起一阵燥热,难受的紧。
他随即瞪着一双怒气的眼睛,骂道:“好你个兔崽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儿子,今天我要是不把你也给绑在这柱子上让火烤一天,我就不姓陈!”
闻言,安错错的目光也随之转向院子的一角。
只见满脸是伤的陈户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似乎是还在昏迷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没多大反应。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堆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
她说怎么院子里这么热,原来是烧了一整晚的火,并且看地上残留的黑木炭灰烬,似乎还真的烧了不少。
陈户身上的伤口本就集中在脑袋上,若是没有被杨大丰的拳头砸的稀巴烂,也不会昏迷至今。
“呵。我只不过是在家中制些烧烤用的碳火罢了,诬陷他人可是要负责任的。”杨大丰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仅语气变得狂妄起来,就连整个人的身上也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安错错有些傻眼,这还是她眼中那个傻憨憨的有些老实的相公么?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像是一条缠绕着禁果的危险毒蛇,随时对着想要侵犯的敌人吐着鲜红的信字,而且
还是极其高贵的那种蛇!
“你放屁!谁不知道你们家铺子早关门了,现在又想拿这件事情过来搪塞我?你怕是没尝过死亡的滋味!”陈水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毕竟临近几个村子里还没有人敢惹到他的。
作为一个三代以打猎谋生的陈家来说,他们个个能打,别人光是看到他们结实粗壮的手臂就已经吓得够呛了,更别说去招惹他们。
如若不然,陈户也不会这般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对过路的村民们都没有一丝忌惮跟客气。
闻言,杨大丰倒是不以为意的勾起了唇角,“死亡的滋味?”他饶有趣味的盯着面前的陈水,随即指了指陈户,“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若是你想陪他一起尝试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把。”
杨大丰的淡然与丝毫不惧的模样在此刻的陈水眼里自是变成了狂妄自大,甚至陈水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说这么多废话也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拖延时间找面子,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与他对抗。
想他陈水在村子里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哪家见到他不得客客气气的打几声招呼?有好吃的东西不想着先拿来孝敬他?真是笑话!
“我可警告你,我儿子会栽在你的手上,可并不代表我也会栽跟头。”陈水神色蓦地一冷,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安错错头疼的看着挤在门口的众村民们,心下不得不感叹一声,都说村民们看热闹的速度是最快的,现在由她看来……
何止是快,简直是快到一定的境界了!
前脚陈水还没进来说上几句话,后脚村民们就闻着味过来了,以这种势头,安错错觉得他们不去做记者都可惜了。
“陈水,你儿子陈
户当众胆大妄为想要轻薄于我,后村民们见状上前解围,只不过才说了几句劝告的话便被他打的倒地不起,后来他又因并未得逞而恼怒,一气之下更是将我重重的推倒。”
说到这,安错错刻意停顿了下,给足众村民们理清事情前因后果的时间,随后才指着渗着红印的光洁额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