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堂下这几个人惹得,害的他得罪了霍百川,这下终于可以有机会救回来了,自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几人。
虽然他是个地方父母官,可朝廷的那点俸禄还不够他一年的油水钱呢!
只略略的扫了一眼坐在案桌旁的县太爷,安错错就摸清了他拿一肚子的坏水。
官官相护,这对待有钱人自然也是一样。
她微微一笑,端起最和善的态度,“会回大人的话,根据我朝的律法来看,这人若是在没有判定罪名又或者有了确切证据的情况下,百姓都是可以不用跪下的。”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站在门外的围观百姓们都有所疑惑了起来,就连县太爷也都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究竟是他对这块太不熟悉了,还是说根本就是安错错瞎掰的?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去反驳,毕竟如果堂下之人说的是真的,而他又有所质疑的话,难免会叫人议论他这个官位做的太不称职了。
县太爷神色极其不自然,只好重重的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都给本官安静下来!”
“这不跪也罢,既然如此,你且说说身上的三百两银票从何而来啊?”
刚听到不让他们跪下,霍百川显示惊讶了番,随后脸上便漾起不满。
从前上衙门只有他不用跪下,旁边的人那个不是跪在地上听审的?这下倒好,这种情况换到安错错身上瞬间不顶用了起来。
杨大丰不紧不慢的回,“回大人,这银票
乃是草民与安娘凭借着双手劳动挣来,更不是利用不恰当的手法偷来。”
闻言,一旁的霍百川可是站不住了,轻蔑的哼了声,“这 三百两不知道是你们这种贱民努力多久也得不来的数目,你若说这些是你们一下子挣到的……会有谁相信呐。”
他趁机又赶紧说道:“所有街坊都知道你们的烧烤铺子关门了,又哪里得来的银子?”
霍百川句句话都紧揪着老杨家的贫穷做争辩,咄咄逼人,俨然一副铁了心要让他们不好过。
安错错心下思考了起来,若是直接将灵芝的事说出去也不是不可。
反正他们现在手中也有些银钱了,就算是将那里长有草药的事情告诉别人也无妨,山外头的草药大多也都已经被她采摘干净了。
只是……深山里头确实危险,她要是将这件事说出去,难免会有人不要命的跑进去。
正在思索间,又是一声重重的惊堂木声拍下,“本官问话!为何不答。”
杨小丫一直都待在村子里,哪里见过这种吓人的场面,自是缩到一旁不敢出声,只有安错错与杨大丰二人显得坦荡,面对官威也丝毫不害怕。
他们本就没做亏心事,自然也不会怯懦。
“回大人的话,民女只是在组织语言罢了。”她轻瞥了眼一旁表现的好似胜券在握的霍百川,继续道,“这银票确实是民女与相公靠着双手的劳动挣来的,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宣传镇上医馆的张大夫与其伙计上来对一下口供。”
紧接着,医馆的张大夫与抓药伙计就被一同带到了衙门里。
“张大夫,还请您跟大人解释一下,我这三百两银票是怎么来的。”安错错耐心的说道。
张大夫点了点头,早在来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件事,
本来他也就不怎么待见霍百川在镇上的行为,况且这次也只是说两句公道话。
“这三百两银票乃是杨小兄弟与其夫人从山上采摘草药,随后去医馆换来的。”
“什么草药能值三百两?”县太爷忍不住追问。
若这个世上真有这种好事,那谁还辛辛苦苦的下地干活?不全都跑到山上挖去了?
张大夫是个聪明人,在和安错错对视一眼后便知晓了对方的意思,仍是淡淡的回道:“这笔银子是草民与杨小兄弟多次来的交易累积,并不是一次性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