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安错错还是第一次去医馆。
她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学的也是中医,可那一身的本事终究还是被耽搁了,如今见到医馆里的各种草药,心下不免觉得熟悉。
“哎呀,这些人下手也太重了。”大夫啧啧几声,直摇头。
“这位小兄弟也是能忍,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疼的晕了过去。”
安错错闻言,眼底担忧尽显。
“大夫夸张了,疼不疼我自己还不知道么。”杨大丰平稳的声音确实让人听不出来他有感到多疼。
只不过究竟疼不疼,做大夫的自然是都知道,对于他为什么装作不疼的样子也是看在眼里。
可不就是不想让身边的小娘子担心么。
“好了,你们随我过来抓药吧。”包扎完后,大夫便出声交代道。
安错错刚要跟上去,就听见杨大丰说道:“这些只不过是外伤而已,吃药就不必了。”
大夫听闻,便将视线移到安错错身上,用眼神询问她是否需要。
“不吃药什么时候才能好,你就放宽心吧,这些吃药的银子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她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而担心,无非就是银子罢了。
跟在大夫后面拿了方子,安错错便去抓药。
“哎呀,你说这黄岑的供应商怎么就送不过来呢?”抓药柜台前,伙计只得愁苦着一张脸,他不知道因为黄岑断货而被说了多少次。
“这也没办法,现在这个天正值燥热时分,黄岑会断货也是在所难免的。”另一人相比来说却是要看的开许多,只得出声相劝着。
两人的对话落入安错错耳中,她不禁好奇道:“医馆里可是缺黄岑?”
那伙计下意识的应了声,抬头见发问的只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姑娘家,心下不禁一阵失
望。
一个姑娘家能懂什么药理,还是赶紧抓好药后再去催一催供应黄岑的药商掌柜的吧。
安错错继续追问道:“那不知道小哥可否告知这黄岑现在的市场价格是多少?”
伙计见她询问的态度倒也还算端正,再加上安错错长得又标志,自是不讨人嫌。
“我们这黄岑按两称,进的价格是每两七钱银子,一斤便是七两银子。”伙计说完,便瞧见安错错满脸兴致的模样。
“这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姑娘还是莫要打扰我干活了。”
安错错赶忙出声阻拦,“等一等。”
“姑娘还有何事?”伙计倒是个有耐心的人,面对安错错的发问倒也不显得烦躁。
她笑了笑,“若是我能挖来黄岑,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短时间内烧烤铺子应该是开不了了,既然这条财路暂时断了,那她就另寻其它财路,总不会饿死的。
伙计一听,也来了兴致,不过还是补充着道:“这黄岑可不是野树根,到处都能刨到的。”
“这点就请你放心吧,我曾经跟着一位师傅学过点医术,对于药材的认知方面还是有着一定经验的。”
伙计听到有人能挖来黄岑卖给他们,心下自是高兴的无以复加,赶忙叫来了刚才的大夫与之详谈。
杨大丰便坐在椅子上候着,见那原本表情颇为严肃的大夫忽然变得和善了不少,而且满脸的笑容,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
不多会,安错错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刚才在谈什么?”安错错刚走近,他就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的这个娘子稀奇古怪的主意本来就多,想到的也都是寻常人家挖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东西。
“回家再说。”刚一瞧见杨大丰身上的伤,安错错心下的欢喜之
情就少了大半。
霍百川今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以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去针对他们,还得想个策划才是。
回到老杨家,看见自家儿子被打,听到铺子被砸后的白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