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第一学宫是申学宫。
申学宫多年来一直鼎立申国。
而次于申学宫的是国学监,北上宫。
国学监是朝廷出资办的,按说应该凌驾于申学宫之上,可是却一直没有办起来。
主要里面没有什么著名的学生,若是真有闻名天下的,自然会想办法去申学宫。
而北上宫本来是一个朝廷大员的家学,后来因为办的不错,变成了族学,后来又扩大为宫学。
北上宫的名声虽然不如申学宫,但是比国学监好一些。
一些实在考不上申学宫的学子,也愿意去北上宫碰碰运气。
北上宫教的不错,但是一直屈居老二。
北上宫出来的学生,入朝为官的也很多。
更多的是成为各大官员的幕僚和家臣了。
毕竟天下,再也没有哪一所学宫,能教出鹿寻这样的少年天才,能霸榜科举一甲,能教出别国皇帝,将军。
天才鹿寻,熙国新皇,把申学宫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别说探花榜眼都是申学宫学子了。
而现在荆国学子枯木春,荆国将军枯木长居的长子,已经娶了荆国虎将之女朝虎贝为妻的枯木春,却把申学宫放在了一个岌岌可危的位置。
申学宫太高了。
太明亮了。
他像一个圆润的光球。
或者说像是会散发出光芒的太阳。
太阳照亮人间,人间对他只有感激,因为触摸不到,而不敢
抱怨。
申学宫照亮了人间,如人间的太阳。
因为还在人间,一些人就想试试能不能把它推倒,推下来。
毕竟就算是太阳,也不能照亮所有阴暗的角落。
申学宫此刻,就像是山尖上的一颗明亮的球。
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滚落下来了。
很多人在欢呼,在喊叫,在等待,想看这个奇观,一定很美很壮阔。
申学宫里,一些先生离开了,很多学生离开了。
这些离开的学生,回去之后,很是羞愧。
羞愧之余,又很担心。
担心申学宫若是没事,自己这样的举动真的是不忠不义,十分丢脸。
所以,申学宫必须要出事。
越来越多奏章,如雪片一样飞到了皇宫。
“申和二年,申学宫利用权职之便,收取胡家相送钱财八千两白银。”
“申和六年,申学宫抢占农家吴某田地。”
“申和六年,陈学监滥用职权,讨好宫中贵人,送贵人亲属上申学宫。”
“申和六年,申学宫祭酒花大笔钱财给慕颜楼姬女柳氏,成为柳氏榻上之宾。”
“申和七年,申学宫鞠学正收受学生家长纹银六百两,上好扬水砚台一尊。”
“申和七年,申学宫李先生教授熙国皇子唐希治国之道。”
“申和九年,申学宫学监送荆国学子枯木春离开,赠送申国兵法典籍,申国城防建造典籍。”
“……”
“……
”
得到消息的百姓们很是不可思议,可是那么多奏章,加起来有几十份了,那申学宫必然是有罪,若是无罪,别人最多编造几条诬告,可是这是几十条证据,加起来有四十八条了。
游祭酒也看到了那四十八条证据,怅然一笑。
不愿意辩驳。
胡家送的八千两,当年是胡家想送子弟来上学,申学宫没有答应,把钱退回,后来胡家摸不过面子,留了一点零头,捐助学生吃食。
抢占农家吴某田地,更是无稽之谈,申学宫愿意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但是吴某不愿意要钱,硬要他们一个先生的字画。
后来只好给了字画,那吴某把那字画转手一卖,卖出了几倍的价格。
可是后来那田地成为申学宫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