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的时候唱空城计唱了好几回。
何薇只好趴下来休息一会，保存体力，不然下午真得饿晕了过去。
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把何薇闹醒了，她发现她的桌子上多了一袋零食还有一块巧克力压着张纸条。
纸条上写：别低血糖，还得给你送医院，麻烦死了。路烜。
字是出乎意料地工整有力。
何薇稍稍侧头就看见仍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路烜，她嘴角微微一扬，撕开那块巧克力的包装纸，尝一口，明明是很甜的，她吃起来却很苦。
她把纸条和包装纸藏在笔袋夹层的最里面，和其他纸条一起，就像把她的心事藏在最心底，旁人触及不得。
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何薇都在刻意避开路烜，连眼神对视都不超过3秒。路烜多次想要拦住她问个明白，都无果而返。
萧迟迟这个磕cp的旁外人看得是直摇头叹气。
“你说路烜喜欢俺家薇薇吗？”萧迟迟没忍住，趁何薇路烜和老师都不在的功夫，转头和杨燚交谈起来。
“我看路大少爷那样，应该是喜欢的吧。”
“那你说，按照路烜的性格，他会因为薇薇对抗家里的联姻吗？”
“现在路烜可能只是对何薇有些好感吧，到也不至于对抗起联姻，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杨燚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哼，你们这群男人。”萧迟迟撇撇嘴角，翻了个白眼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12月31号下午，学校临时统一给高三牲放了一天的元旦假期，高三牲欢呼雀跃，背上作业换了个地方继续奋笔疾书。
何薇没着急走，一直坐在位子上低头写题。
她再抬起头时，月色清亮，衬得夜幕暗淡至极。肚子适时地叫了几声，提醒她该吃晚饭了。
何薇收拾好书包，疾步走出校园。
路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她往里头瞧瞧，锅里的关东煮还有剩的，便抬脚进到店里，要了几个肉丸子还有煮烂口的水萝卜和海带结，坐到窗边的座位上吃了起来。
何薇还没把第一口萝卜咽下去，感应门应声而开，有人也进到便利店里。
她闻讯望去，进店人的身影很眼熟，是路烜。
“原来你在这里。我去你家没人，还以为你又在躲着我。”
路烜熟练地在何薇旁边的座位坐下。
她见得他靠过来，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路烜感受到身旁的人与他刻意拉开距离，眉毛微微上扬，眉头间拧成了个“川”字。
“我最近好像没有惹我们的何大美女吧。”
何薇嘴里含着一口肉丸，鼓着两边的腮帮子，小幅度地摇了摇小脑袋。
“算了，高考结束再也惹不到了。”路烜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仰头看看店里的天花板。
她一瞬间不明白路烜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眉头也跟着他皱起了“川”字。
“可能，我会出国。”
不知道是不是何薇的错觉，她听出来路烜这句话中的失落和不舍，可她又暗自否定，路大少爷会对什么不舍？是她多想了而已。
“哦。”何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实际内心别扭的很。
路烜淡笑自嘲道：“说不定，你挽留一下，我就不去了呢。”
他说话声极轻，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路烜原本交叉的手撑起椅子，起身想要走人。
这一时间，她挽住了他的手臂。
只听见她用细细软软的声音说道：“挽，留。”
路烜怔住了，起身的动作也停止在半空。
他看着她，她也回着他看她的眼神。
店员不在店里，便利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尽收耳底。
何薇把手抽回来，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