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权现在已经不在胜者的手里,既然是有言在先,那仙人的见证怎可随意消遣,这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可是对仙人的威严的亵渎甚至是挑衅啊!
鸿翔这时候没来由插了句嘴,
“这话说的,确实是没毛病!”
萧聪淡淡瞥了鸿翔一眼,后者被吓得缩了缩脑袋,随即别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但听得萧聪不温不火道:
“既然都已经到这份儿上,那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阁下想要留在我身边,倒是也可以,不过得有其他条件,以保我生命安危万无一失。”
“什么条件?”无名狠人语气里再现阴沉。
无名狠人语气的变化萧聪自然是感受清晰,但他波澜不惊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恍似是在面对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语气也是依旧淡得像水,只是偶尔会泛起一道如微风轻抚过时的涟漪,
“我想在阁下身上施一道禁制,以防阁下以后不知那根筋搭错了要跟我玉石俱焚,怎样?”
无名狠人强压着怒意,咬牙切齿般道:
“难道有仙之誓还不不够吗?再说,萧四公子就那么信不过在下!”
萧聪微微一笑,平静答道:
“确实是信不过。”
鸿翔这时候又毫无征兆地小声插嘴道:
“哥哥,你这样就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次萧聪连看都没看他,没想到这家伙竟贼心不死,鬼使神差地又来了句,
“可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奴了,加不加这禁制已经不是由他说了算的事儿,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
萧聪装着深不可测的高冷,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无名狠人闻言只是狠狠地瞪了鸿翔一眼,,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大动作,只有始作俑者,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好像在说,我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的,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又是半晌,萧聪才轻声说道: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无名狠人默不作声,腮边肌肉轮廓分明,想必已是咬牙切齿近乎怒不可遏,萧聪倒也有耐心,静静地看着无名狠人一个人在那里做心理的挣扎,不刺激,也不干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胜券在握。
如此这般又过了小半刻,无名狠人终于抬起头来,缓缓回道:
“好,就依萧四公子所言。”
萧聪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因心意得逞而带来的变化,而是动作甚是端庄地起身来,慢慢往前走几步,来到无名狠人身边,缓缓合眼,右手掐诀放在嘴边,神神叨叨地嘟念了半晌,然后伸出掐诀右手朝无名狠人虚空一点,一抹金色流光就这样自指尖窜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无名狠人的裆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无名狠人双臂猛地张开,仰天狂啸,目眦欲裂,面色狰狞,听上去痛不欲生,声波浩荡,以他渡河境初期的强悍实力,这一声怒吼直接掀翻了羊皮帐篷!
鸿翔面色扭曲地用手紧紧捂着耳朵,萧聪却还是那样闭目掐诀一动不动,无名狠人的狂啸声时间持续不长,也就是十几个呼吸那么久,平息之时,鸿翔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耷拉着小脸,幽怨地看着树影斑驳里的满地狼藉,萧聪亦是慢慢睁开双眼,一张如花俊脸上如方才那般,笑意不减,那一幅老神在在略带着点阴柔的模样,像极了美化版的宇文乾,无名狠人双臂还是那样大张着,面色虽不再显得那般狰狞,但还是感觉有点痛苦,看样子像是在某种不知名的状态里一个人静静回味着什么。
“呼~”
终于,无名狠人微微张嘴,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而后慢慢睁开眸子,并摆平脑袋,目光停在近在咫尺的萧聪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目不斜视地盯着萧聪的眼睛,吐出的每一个字皆像一块重逾千斤的大石,
“点灯咒,受教了!”
萧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