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闻言,黑着张小脸,半晌,牙齿间挤出几个字,
“星流云,你大爷的!”
当夜戌时,三人一起吃过晚饭,作鸟兽散,萧聪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借着烛光又参研了一会阵法,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远在普丘国边陲小镇里的鸿翔,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想,现在的鸿翔在干嘛呢,若是当时将那小家伙带在身边,此时他的帐子里又会是个怎样的境况,别的不敢说,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寂寞吧,想着想着,他便感觉有了些倦意,揉了揉脑袋,而后幽幽叹了口气,最后直接放下书,连衣服都没脱便上床睡觉去了。
又是一夜无话。
翌日,萧聪像往常一样如时来到星流云所在的中心营帐,见帐子里人头挤挤,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见萧聪到来,人群自动为其分开一条道,萧聪顺着人墙边的过道一直往里走,没走几步一抬头,便看见了两个穿着干净衣服的扶抟国受难百姓,虽然形象还是那样邋遢,但那两双眸子已再没有浑噩而狠戾的光,看上去恢复如常。
这两个扶抟国的受难百姓很明显已经被半吊子炼药师李小丁给医好了。
萧聪脚步微微一滞,面色于刹那的诧异后恢复如常,他继续往前走,走到离星流云宇文丰都近旁处,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
星流云见人已来齐,将右手握成桶装,放在嘴边干咳几声清清嗓子,道:
“事情呢,大家现在都已经看到了,只要不出什么乱子,我们解救扶抟国受难百姓指日可待,下面,我将计划部署说一下,咱们集思广益,你们有什么要问的随时提问,有什么要补充的随时补充,听见了吗?”
除萧聪和宇文丰都外,众将领回答铿锵有力,异口同声,
“听见了!”
星流云微微颔首,接着道:
“首先,在未能完全解救扶抟国受难百姓之前,一切照旧,万不可露出一点马脚,各部分该干嘛的还是干嘛,那个……从今天往后,在抵御受难百姓进攻的这件事情上,表现的稍微再吃力一点,但一定得把握一个度,要让独孤家认为我们是因为长期鏖战力有不逮而不是在做戏,明白吗?”
众将领回答依旧铿锵有力,异口同声,
“明白!”
星流云点点头,
“然后,三日后,你们各带着之前让你们安排在帐子里的伤病通过地道潜移到扶抟国受难百姓外围去,我会在当天傍晚让人将解药混进送给他们的吃食里,你们放心,根据咱们队伍里的首席炼药师李小丁少尉的研究,只要他们一经交he,就不再具有攻击意识,到时候你们可以放心地从地道里出来保护他们,不必担心腹背受敌,时间一定要把握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
“那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默不作声。
星流云会意,大手一挥,道:
“那就这样,散了吧。”
众将领闻言冲星流云行了个整齐划一的军礼,而后排着队行出帐子去。
待人都都走净了,萧聪才转首揶揄道:
“星流云,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呢,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哪有你这样带兵的,你可真有一套!”
星流云面色高冷微微一笑,骂道:
“你又没带过兵,懂个屁,这些人虽说不上是我的心腹,但也都是有老有小的人,事儿不给说清楚,谁他妈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着你拼命,就你这点道行,以后还是多学着点吧。”
这个话题萧聪无力反驳,于是只好作罢,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话锋一转道:
“李小丁是什么时候将这两人给你送来的?”
“昨晚上,你俩走后没多久,他就来了。”
星流云一脸随意,但看上去有明显的沾沾自喜。
萧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