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还忍不住腾出一只小手用短剑敲了敲,声音清脆,如鸣佩环,他又将头骨移至眼前,双眼正对着那两处不规则的空洞,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萧聪擦完另外五块骨头,转脸看着幼稚可的鸿翔,莞尔一笑间顺手在后者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然后拿回头骨,笑道:
“行了,别看了,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呢。”
说着,转首离去。
气嘟嘟的鸿翔转脸对着已经远去的萧聪“怒目而视”,少顷,带着几分生无可恋吹了下额前的长发,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这一夜,鸿翔照旧睡得很死,可萧聪却半宿无眠,他就那样将双臂垫在脑后直地躺在那儿,睁着一双桃花美目呆呆地看着锥形的篷顶,他在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那样压抑、那样痛苦、那样不能自制、那样走火入魔,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他大半宿,直到清晨时分,他才想通,于是他微微一笑,神识沉进弥芥里,摆了个用来封印的法阵,将诛仙剑封印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忽然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自此之后,萧聪凛原之行中再也没有动用过诛仙剑,他所使用的一直是那把似剑非剑的奇兵,因为剑镗上以北斗七星排列的七颗宝钻,他将这把奇兵取名为北斗,并用饮血魔猿的一根腿骨打磨了支剑鞘为其配上,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成为密不可分的战友,披荆斩棘无往不利,虽然也知道北斗不可能永远地陪伴他,但他依然将它以与诛仙同样的心境对待,因为这样让他觉得安心,或许这就像老秃驴们在古
经里写的——活在当下,当下,即未来。
如此又行了十几天,萧聪一路布阵一路毁阵,寻寻觅觅却还是没有查到关于冥乌王精魄的半点踪迹,倒是碰上的几头古兽,差点让萧聪死道消,其间鸿翔也开始参与到萧聪的战斗里,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总归不至于帮倒忙,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地境后期的修为,长时间的浴血奋战九死一生让他的修为在极力压制的境况下触底反弹,可因为缺少扎实的基础,还做不到萧聪那样越境交战的惊才绝艳。
这些鸿翔自己也是知道的,别看这小子平时嘴上什么都不说,可在心里却一直暗暗憋着一口气,故而每次大战厮杀起来比萧聪还玩命,这让萧聪实在是有些看不懂,怎么这个一向懒散成不思进取的家伙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上进了,虽然想不通,但觉着这终归是件好事,所以也不阻拦甚至不多说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自己——大概是脑袋开窍了吧。
又是两个月的殊死拼杀,鸿翔的修为顺利突破进天镜,可萧聪的修为却依旧在摘星境中期徘徊不前,对此他也不着急,毕竟深知天境往后每走一步都太难了,他能侥幸获得老桑树的机缘破进摘星境已是走了狗屎运,又怎么能奢求更多,再说,饭一口一口吃,细嚼慢咽斯文条理,路一步一步走,脚踏实地负重前行,修炼这件事也一样,讲究个灵满自溢水到渠成,就像萧天宇所讲的阵法造诣,是要积月累勤勉不缀才能得来,对于那些不切实际一步登天的路径,总归是不被认同的。
鸿翔顺利突破地境进入天境,不喜反悲,整天苦着张小脸,将满心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那些飞来横祸上,萧聪当然知道这小子在苦恼什么,于是忍不住调侃道:
“怎么,修为进入天境就那么让你不高兴吗?还是得了便宜在卖乖?”
鸿翔闻言撇着小嘴看了萧聪一眼,随即黯然垂首,小声嘟囔着,
“修为增长得快又能怎样,一点都不扎实。”
萧聪莞尔笑道:
“你都这么压制了,还要怎样才算扎实!”
鸿翔抬起头来,一脸认真道:
“当然是像哥哥一样啊,我知道每次战斗哥哥都没有出全力,以哥哥的本领,凭借摘星境中期的修为完全可以打败渡河境的高手,只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