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正四仰八叉躺在沙地上的萧聪猛然坐起,伸手于刹那间摸向挂在腰间的龙玉,犹记得三年前他不慎被龟府四大掌节使之一的业图天坑进风眠谷底时,就是全靠它才捡回来一条命,如今他想进到那炙烈到能要人命的大洞中,唯一不能保障的就是他的人身安全,因为他既没有独孤家的白银盔甲,也没有麻雀们的灵丹妙药,以一介**凡躯进去,肯定是要有去无回的,要知道,那修为至少在渡河境以上的长衫人还是穿着白银盔甲进去的呢!
他攥着龙玉,急促地喘息着,嘴里喃喃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仙人的,先不通知火圣宫了,小爷先自己进去看看!”
言罢长身而起,低头对还躺在沙地上的鸿翔道:
“你先回羊皮帐子,我去去就回。”
说完也不等鸿翔回话,便祭起灵隐步,化作一抹流光往那还在喷薄着火焰的洞口掠去了。
面色略显呆滞小嘴微张的鸿翔努力伸着脑袋看萧聪掠进洞里,见没出现什么突发情况,翻着白眼缓缓松了口气,而后从地上爬起来,往左挪了几步,一个恍惚,人便不见了。
话说萧聪这边,在安然无恙地进到大洞之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炙热差点将他给“点”了,得亏龙玉光罩撑开得及时,要不就算他侥幸未死能在这几息之间逃出洞去,估计也得落得个体无完肤不可。
虽然身上的衣袍尽数化为灰烬,但所幸这点凡火根本伤不了萧聪什么,顶多也就是把毛发燎去了点,至于衣袍,再换上一身就好了,此时的他不禁窃喜,
“师父当年说这东西日后对我有大用,还真没骗我!这用处简直大了去了,可惜就是被动触发,总要吃点苦头。”
换上身干净衣服,萧聪祭着灵隐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这大洞其实不深,只是在洞底往里延伸出一条直直的隧道,不知通往何处,隧道四壁被烤成了火炭,隔着龙玉形成的保护罩,萧聪仿佛还能感到一阵阵向他挤压而来灼热,他舔舔嘴唇,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温度越高,但一路上确实是没有遇见什么磕绊,想来应该是已经被那走在最前边的独孤家人都趟平了,直到走了近半柱香后,转过一个弯才见到前方模模糊糊有几个白色的影子,萧聪见之心里不禁纳闷,
“穿白银盔甲的不应该是独孤家的人吗,那些跟在独孤家人后边的麻雀们去哪儿了?”
于是他开启紫目,定睛一看不禁大跌眼镜,那一片白花花的影子不是出自于独孤家人的白银盔甲,而是一个个被烧光了毛发和衣物的**!
这现象落在萧聪眼里,一想就透,麻雀们吃下的丹药估计是只能保护得了自己身体的,至于衣服和全身毛发,应
该早在刚入洞时就被烧光了,看来在这方面修真的跟修玄的比,还真是差了点。
萧聪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直到再转过一个弯,那片白花花的wu毛麻雀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来,靠着紫目站在其身后很远处小心观望着,不多时,那片白花花的wu毛麻雀开始急匆匆地往回走,萧聪见事有不妙,全力祭起灵隐步开始沿着来时的路线撒丫子狂奔,跑到隧道尽头催动摘星翼飞出大洞,再次化作一抹流光掠回到匿影藏息阵里。
不多时,那群白花花的wu毛麻雀也从大洞里钻了出来,顾不上穿好衣服,顺手丢下颗丹药便急匆匆离开了,萧聪在匿影藏息阵里看得分明,那丹药落地不久便如冰雪般消融,紧接着那几个独孤家人安插的明哨眼神中才恢复了些许光彩,再紧接着是身穿白银铠甲的独孤家人们一个个顺着乌金铁链爬出来,为首的还是那背负天刑剑的长衫人,可那天刑剑却已不再是之前寒光凛凛摄人心魄的样子,倒是那样式古朴的方鼎还被紧紧地握在长衫人手中。
长衫人将方鼎交给身边一名还未脱下白银盔甲的随从,将卷了仞的天刑剑丢在地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