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一眼看穿秋桐主仆捉弄新人的手法,也不点明,转头给梅姨递个眼色。
梅姨知会,去找姜明越。
姜明越正等的着急,见梅姨进来,向她招手。她赶紧跑了过去。
“你可知那金钗现在何处?”梅姨问。
“在那丫鬟松果处。今日我在自己衣袋内发现后,即刻知道这是她干的。
因为她是秋桐姑娘的心腹,让我清扫秋桐姑娘的内室,便是她的主意。
所以我找机会悄悄塞回了她的衣袋中。”
姜明越神色沉静口齿清楚地回答道。
梅姨赞赏地看了姜明越一眼。
“随我来。掌柜的要见你。不必紧张,据实说即可。”梅姨悄声耳语。
姜明越走进来,秋桐并三个丫鬟恨恨地看向她。
阮玉自上次听过姜明越弹琴之后,再没见过她;这次看人走了进来,眼前一亮,心里就乐了。
大姑娘家家,谁会愿意把自己变丑?这姜明越就能想出这种奇招,看她这么伪装,阮玉反而生出些许的怜惜之情。
这不就是怕自己生的好看,把院里的姑娘给比下去了招人记恨嘛!
若不是见过这姑娘真容,还真会嫌弃她太丑呢。谁有会去跟一个丑女计较呢?
“告诉我,那金钗在何处?”阮玉问。
“在松果姑娘处。”姜明越脆声回答,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胡说!明明是你偷走的!”松果气急,也不顾这是在哪里,立马回嘴。
“掌嘴!”这次是梅姨接了过去。旁边一个婆子上去,噼啪抽了两掌。
松果一张嫩脸上,印了五个红指印,像充气进去了一般,肿了起来。
“搜。”梅姨下巴一扬,又一个婆子上前搜了松果的身。
什么也没有。
婆子诧异看向姜明越,又看向梅姨。梅姨顿了片刻,向婆子招招手,婆子走近,梅姨耳语几句,几个婆子转身去了。
这边没人说话,空气凝滞,气氛诡异。
秋桐仍旧跪着,此时松果的表情变了,她脸憋得通红,神色紧张且不安,浑身微微颤抖着,看向她主子秋桐。
晚间的时候,她换衣服,发现那金钗居然在她的衣袋里!她吓死了。
她难以置信那丑丫头还有这样的能耐!而她发现的时候,秋桐已经卸妆回屋,她今天没机会放回去了。
秋桐疑心极重,把钱财又把得很严,万一被她怀疑,松果知道自己会很惨的。
只能自己先拿着,等明日再找时机放回去。
谁知大晚上的,秋桐姑娘要带她们三人去梅姨院子,慌忙中,松果就把金钗藏在自己的被子里面。
梅姨的人搜身没搜出来,松果刚松一口气,见梅姨又派了几个婆子出去,她知道,一定去她的住处搜了。
那些婆子都是老手,一定会被找到的。松果恨死了姜明越,如果不是她惹到主子,哪里有这些事!
阮玉不说话,伸开纤秀的手指,似乎在研究指甲上的丹蔻在油灯下的颜色是否不够艳丽。
不多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几个婆子挺胸叠肚走了进来。看向松果的目光就多了层厌恶之色。
松果知道自己完了,硬生生被姜明越这个贱人给拉下了水。她发狂地喊了起来:
“是她,就是这个丑八怪,是她偷偷藏在我的口袋里的!小姐,你要相信我,我是最忠心的!”
秋桐心中一澟,怎么,是松果干的?不可能。可是,如果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也就只能推给她了。
“松果你个贱人,枉我待你情同姐妹,你竟然干出来这样偷盗主子财物的事情!”秋桐尖着嗓子骂道。
几个婆子走到梅姨身边,耳语几句,拿出一个金钗。
“拿去给秋桐姑娘看看,可是这支金钗不是?”阮玉声音冷了下去。
秋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