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是傻子,知道自家爹爹此举必定有其意,现在看来,恐怕有大事要发生了。
卫老将军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睛扫过众人。
“你们几个可听过最近京城里的传闻?”
“儿子(儿媳)听说过。”
“传闻说那女子背景雄厚,清高自傲,从不与权贵主动结交。后来又有了修路一事,大家又说此人来处神秘、本事过人。这样看来,这样的女子怎会主动给秀秀的姐姐送这么一副大礼?且与秀秀的见面纯为巧合,那她是如何得知秀秀的身份的?”
“儿子猜想,恐怕此人早就知道,又或是早有预谋。”
“不是。今日秀秀未归家时,儿子就已经盘问了所有人,秀秀出府确实是一时举动。”
“这几日,我偶然从几个老友那里听说了一点消息。本来以为他们吹嘘而已,便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们这是在提醒我啊。”
“不知爹爹说的是什么消息?”
“说那女子并非是普通凡人,乃是修仙之人。”
“爹!莫要说胡话!本朝最忌讳的便是此类。”
“你以为你爹我傻吗?这消息虽不能保证十足十的真,可有一点却是确定的。那就是皇上对此人尊敬有加。旁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圣上曾经有一次微服出宫,目的就是那家万物小铺。想必现在那水泥修路的法子就是那女子拿出来的,既给了法子,又给了修路用的材料,由此便能断定此女非同一般。”
“是,这确实能看出此女不一般。这并不能证明这人就是修仙之人。”
“唉,平常让你们多出去出去跟好友一起吃吃茶说说话。现在倒好,你们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爹,正所谓功高震主。咱们家都好几个将军了,本来就招人眼热,要是随意出去与人吃酒,岂不是把把柄往别人手上送。”
“哼,不与你计较这些。你们也知道贾太尉的性子,刚正不阿,十几年来生活习惯一成不变。可前段时间却与孙丞相偷偷的去了一趟那个铺子,回来之后就连续两次去那铺子里面买东西,每次都是好几车。他又不是要结两姓之好招待客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如此想来确实不对。”
“咱们家啊,为了减少皇上的猜忌,基本都上交了兵权在家待着。这朝中大事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也难怪你们一问三不知。”
“那位朵姑娘今日坐的那架马车,材质珍奇,样式不俗;还有那两匹马,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丝毫没有避讳的在大街上行驶,又停留在我将军府的门前,就没有想过隐瞒众人。此时恐怕整个长安大街上都在传我们将军府与那铺子的主人来往亲密。”
“既如此,我们也不必推聋妆哑,大大方方的把礼物送去太子妃那。只是,不知这人为什么要说是贺礼。”
“难道最近皇宫里有什么喜事?可这喜事又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这东宫会有什么喜事?”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葛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媳觉得一位女子送给另一位女子礼物,而且还是这种娃娃样式的,会不会是?”
此话一出,大家异口同声:“怀孕了!”
“不会吧,当初太子妃生太孙的时候伤了身子,当时太医说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了孕了。才过了多久身体就养好了?”
“也有可能。婉婉她身体底子不错,小时候在家也有习武,与旁人家的闺阁小姐不一样。”卫老爷子如此想着。
“这样,今天天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明日大儿媳你带着秀秀一块去东宫拜见太子。这件事情瞒不了太子,更瞒不了皇上。当着太子的面把话说清楚,也不会让太子妃在东宫难做。”
又说:“秀秀明日要去东宫,不好失了仪态,就不要罚她跪祠堂了。小姑娘跪什么祠堂,要是真的跪了一晚上,明日起不来,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