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府废墟向东五百米左右,就是夜城的闹市区,炎字门就在里面搭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人聚得越来越多的时候,炎子桓才从后面走了上来。
当看见炎子桓的那一刻,群众一片哗然,当即议论纷纷。
“各位同胞,我知道见到我,你们会有诸多惊讶,不过请各位耐心听我说完。”
炎子桓一本正经地向下看着,一个一个地打量着下面群众的表情,见骚动越来越小,炎子桓开始说话。
“各位,前段时间,我们夜城走出去二百七十多个人,到昼城的一个庄园主手下打工,你们有了解这件事情的吗?”
下面有人回答:“知道啊,那些人都死了啊,据说是因为意外,当时不是全夜城到处都有办丧的,就是这些人的尸体都没个踪影呢。”
炎子桓紧抿嘴唇,沉声道:“你们,真的相信,那就是个意外吗?什么意外,会让二百七十多个人,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又开始了议论,下面不乏一些受害者的亲人,或者认识受害者的人。
便有人问:“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炎子桓道:“关于这件事,在我被关押在昼城的监狱时,唐翱替我接管炎字门,调查出了真相。”
“这些人,都是因为昼城的那个庄园主,因为不想支付工钱,故意杀害的!尸体,都堆在了昼城的乱葬岗,甚至没有一个安稳的着落。”
炎子桓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当即哭成一片,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来龙去脉,哭声震天动地,瞬间淹没了整片闹市。
唐翱在旁边捂着耳朵嚷道:“子桓怎么这么直接啊,是谁教的这么演讲的?”
言星大声喊着:“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唐翱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
言星抠抠耳朵:“你说,子桓怎么这么直接啊,是谁教的这么演讲的?”
唐翱看了言星一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炎子桓大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虽然没能把尸体带回来,但是我们却报了仇。炎字门,替各位失去了亲人的受害者家属,杀光了庄园主的全家几十口人,烧了他的宅子。”
炎子桓道:“你们明白吗,昼城人,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夜城人,把我们视为奴隶一样的下等人,所以才敢这般为非作歹,甚至是这样特大的杀人案件,还得到了昼城方面的默许!”
“大家应该都不会忘记,几年前的那一次大劫掠。昼城人打着参观拜访的名义,大批来到夜城,对我们夜城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丝毫没有把我们同为玄树人的夜城人,当做同胞。”
“而我们的领导人,我们的大宗正是怎么做的?他任由昼城人胡作非为,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侵略者,抢走我们的东西,掳掠我们的居民,杀害我们的同胞,可是他们却不闻不问,还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出去。”
“我不知道你们当时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如何,但是我炎子桓,不能容忍,因为抚养我长大的姐姐,我唯一的亲人,就惨死在那次灾难中。”
“你们可能对我杀害宗正们的事情,抱有厌恶,甚至是愤恨的态度。但是我想说,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我也要叫醒大家,与昼城的仇恨,不共戴天,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们脚下,同是玄树人,凭什么昼城人就高人一等,凭什么他们可以在我们夜城的地盘为非作歹,凭什么他们可以对我们夜城人滥杀无辜!”
炎子桓深吸一口气:“我言尽于此,感谢大家愿意听我说完……”
“说得好!”
台下人群中,竟然有人第一时间响应。
“早就忍受不了昼城人的行为了,他们跟侵略者有什么区别,我跟他们昼城人,也有着家破人亡的大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