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晚半跪在地,浑身湿透,筋骨疲软,已经是气力耗尽,眼看到了极限。
再加上自己又挨了纪轩回重重地几下攻击,还被笑里刀暗中偷袭,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
但是枫林晚嘴上可绝对不会服输,抹了抹脸上的血,依然敢于站起来,指着笑里刀和纪轩回道:“不过是暗中偷袭的小人,难不成是怕了我。”
纪轩回怒火中烧,笑里刀却是满眼遗憾:“枫林晚,你这是何苦呢?你的弟弟现在还在被病痛折磨,急需你把药带回去,你却非要与我撕破脸皮。倘若你真的死在这里,你的弟弟怎么办,你倒是痛快了,可是他要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兄长离去的悲伤,一点一点地耗尽自己的生命。”
枫林晚唾了一口:“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想给我洗脑,你也配!”
纪轩回摩拳擦掌:“我们将军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了,你若还是不知死活,看不清现实,我也可以立刻送你上西天。”
枫林晚挑衅道:“呵,说得倒是铿锵有力啊,不记得你已经说了多少遍了,还不是让我完完好好地站在这里!”
“好啊,说得太好了,我这就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
纪轩回一跃而起,整个人像一只硕大的章鱼,直接从荷花池弹了出来,朝着枫林晚的方向扑了过去。
枫林晚也不去躲,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是继续举起剑,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枫林晚扬起嘴角,大笑三声:“卦象显示,今日我有血光之灾,所以此行非死即伤,我既然明知此事还敢来,那是因为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纪轩回,尽管来吧,如若一招之内你杀不死我,那我一定要杀了你!”
纪轩回大吼着,机械臂震碎空气,如同晴天霹雳般嗡嗡作响,那气势犹如滚滚风雷和滔滔江水,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枫林晚也大吼着,全力地挥动手中的剑,他想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跟这场战斗做一个了结。
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却改变了眼下的状况,就在二人的中间的那段狭小的距离,空间突然裂开一个缝隙,里面散发着斑斓的光点。
紧接着,光点逐渐向外溢出,越来越多,最终爆炸开来。
枫林晚和纪轩回,双双被炸开,一个向后躺在了地上,另一个被炸进了水里。
“如此隐蔽的位置,让我一顿好找啊。”
定睛一瞧,阮自由捋着自己的白胡子,闭着眼睛,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纪轩回从水里爬起来,质问道:“哪里来的老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阮自由云淡风轻:“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赶来。”
“这么说,你是来帮这个小子的了!”纪轩回舞动机械臂:“不知道哪里拔出来的一根老甘蔗,居然还想学别人逞英雄!”
枫林晚喊道:“快闪开,你打不赢他的。”
“以貌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说话间,纪轩回的机械臂已经飞了过来,而阮自由轻飘飘地往旁边一闪,原本速度飞快的机械臂,竟然随随便便便被躲开。
“这!”纪轩回大吃一惊。
枫林晚也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为什么这个须发皆白,一看年纪就已经不小了的老头,会有这般轻盈的身法和迅捷的速度。
阮自由淡然道:“年轻人,躲远一点,剩下的事情交给老夫就可以了。”
枫林晚便问:“前辈到底是何人?为何出手相救?”
阮自由笑着:“我不过是散灵人中平平无奇的一个老卒而已,看你也是散灵人,出手相救自是必然。”
“散灵人……”枫林晚却不做声了。
纪轩回怒道:“你们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