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城和凌轩没说几句话,便折回去找江心言。
江心言拿着空碗也正朝休息室走来。
他笑了笑,“还以为你被她缠住了呢。”
江心言白眼一翻:“就她,缠得住我,分分钟我不虐死她。”
夜慕城拿过她手里的碗,递给一旁呆愣住的凌轩。
抬手揉了揉江心言的脑袋,“是,你最厉害,看来我的出手有点多余了。”
江心言连忙挽住他胳膊,“不多余不多余,在北城还是夜少最厉害,你都不用动嘴,只需往那儿一站,别人就怕了。”
狗男人,不就想听拍马屁吗?
两人走出酒吧,夜色中,他立体的五官被打上阴影,多了一抹俊美的锋利。
黑色大衣被冷风吹起,长身如玉的挺拔身姿愈显修长落拓。
他拉开车门,让江心言先上车,自己才随后坐了进去。
李叔启动车子,脸上带着笑容。
先生说是不喜欢,可看着却宝贝得不行。
夜慕城挑了挑眉,手臂抬起,手指摩挲着她光滑软嫩的脸蛋,一颦一笑皆是宠溺。
“你唱那首爱你一万年挺好听的,什么时候有空单独唱给我听啊。”
哪知才受他恩惠的江心言并不卖账。
“大叔,你怎么喜欢听那么老的歌,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点的,什么爱你一万年,人能活一百岁就不错了,还一万年,说笑呢。”
江心言抬手拉了拉往上爬的裙摆,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脸色直接黑了。
他说的没错,江心言就是一只白眼儿狼,完全没心没肺。
听一首情歌就变态了吗?
大叔?
他有那么老了吗?
和这女人相处,他早晚会被她气死。
过了许久,见他都默不作声,想到他刚刚帮她羞辱傅丽,心里有些小感动。
“你怎么过来了?”她小声问:“你今天不忙了吗?”
夜慕城转了下脖子,淡淡看了她一眼,“下了班放松一下啊,你不会以为我专程来接你吧?”
李叔:本来就是啊!
江心言舔了舔唇瓣,音量提高几分:“我肯定不会这么认为,夜先生是谁啊,只会别人讨好你,你才不会讨好任何人。”
“知道就好!”男人傲娇地说道。
寂静的车厢浮动着一些若有似无的暧昧,男人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的手。
李叔暗暗想道:先生这般隐晦,要娶得美人归,要等到何时?
男人应该能屈能伸,舍得放下面子才能讨得女人欢心。
他当初追他老婆,那可是练就了一张超级无敌厚脸皮。
到达翠竹苑,十一点过二十分。
洗漱好上床快十二点。
“我明天要出差,你会暂时见不到我。”
他坐在床头,点了根烟。
他吸烟吐雾的动作很慢,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错觉。
江心言手托着下巴,微微起身,态度温柔:“去哪儿?”
夜慕城看她一眼,吸了一口烟,道:“伦敦。”
短则五天,长则一周。
明明还没动身,心里却开始想念。
江心言淡淡“哦”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夜慕城抿了抿唇,早就该知道她的反应,为何还是有些失落呢。
她大概巴不得自己出差吧,那样就不会烦她。
吸完最后一口烟,他起身将烟蒂摁灭。
“早点睡吧,很晚了。”
手中的猩红烟头熄灭,夜慕城哑然失笑,向来云淡风轻的他此时却生出几分恋恋不舍。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江心言便听到他放水刷牙的声音。
想到他刚冒出来的胡子,江心言起床,穿着拖鞋朝卫生间走去。
夜慕城听到声音转头看她,嘴边还有白色泡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