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要在这个家伙的指令下去杀死一个同样无辜的别人的父母老师呢?
其次,他对契约一无所知,在齐老和他说明契约魔法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个东西。他不由得想到了夺舍,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世界上有什么例子,但传说中,强大而邪恶的精神系法师能够灵魂出窍,然后进入某种经处理后的人的躯壳,将原来的灵魂顶托掉……
此外,退一万步说,就算上面两条都不成立,把鸡蛋全装在一个篮子里显然是不明智的,如果他的力量全部来自齐老,他也就必将成为齐老的附庸。别人赐予的手段来的容易,但也很可能在一瞬间就被收回。
齐渊希望通过秦家另外进行一些修习,哪怕这些法术不如齐老的“古代科技”,总归是留下了另一条路。
“此外,我还有一件事想请小友帮忙。”秦元正见到齐渊接受了自己的好意,也提出了自己的期望——他并不只是看中齐渊的法术天赋,他现在更需要一个在青都北境能够帮得上忙的势力。
秦家的主要地盘在国都和南方。表面上秦家对北方的事务向来“不上心”,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的势力插不进去。
秦家的老对手冯家在北方经营数代,早就树大根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小友如此能力,想必在北方有许多认识的朋友吧。”
“是呀,别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示好呢。果然还是有求于我。”齐渊并未作声,因为他发觉秦若素在听到父亲看似寻常的话后闪过一分吃惊,这可能是一趟牵扯许多内闻的浑水。
“我们想委托小友帮忙在青都找一个人。”
“在敌占区吗?”齐渊看向秦元正,
“是的。很有可能已经被北离的蛮兵俘虏了。此人没有任何修为,名叫秦玉茹,这是她的画像和资料。”秦元正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了齐渊。
但齐渊并没有接。
自己哪有什么势力,真接下了要怎么办?齐渊在犹豫。
“诶,等等,烛昀珲不是也给了我一个令牌吗?烛璇在自己的封地多多少少也有些势力吧。”齐渊忽然反应过来这事有转机。想到这里,他决定试探一下对方对“烛”的态度。
“我叫烛渊。”
“烛?”秦元正心里一紧,难道是皇室的人?
秦若素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询问齐渊姓名。
“我可以帮忙,但我还有一些问题。”齐渊满口答应下来,他心里没底,因为此前他从未与大户人家打过交道。
但他明白一件事,越是大户人家,他们就会越小心一个人背后的势力。如果自己暴露出是个无依无靠的小白,自己就会成为“怀璧其罪”的匹夫,囚人夺法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明缺先生的家人怎么样了?”他问,“就是半年前被说夺书纵火的那个人,在盘徂古迹,那是赤裸裸的诬陷。”
“嗯?”秦元正眉头一皱,似乎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良久,仍是没有反应。
“烛璇公主回到盘徂了吗?”齐渊自我安慰,可能是他的传送法术比较快,烛璇赶到下一个具有大型传送阵的城市也许要花上几天呢,反而落后于他。
“前几日公主殿下就回来了,只有一个长老和她二人回来。那时你还在昏迷。”秦元正马上给出答复。
“妈的!”齐渊心里暗骂,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他很快回过味来,自己只是请求烛璇帮助释放了明缺先生的家人,并没有要求她为他正名。此外,这类暗箱操作更不可能弄得人尽皆知,他为自己的冒失反省了一阵。
“那说回你们要找的秦玉茹,你们冲卡和这个人有关吗?”
秦元正看向秦若素,示意她可以回答,秦若素点了点头,说:‘“我们收到情报,当时她就在堂关里的奴隶集中处。”
“值得以身犯险,看来此人很重要。”齐渊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