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帆想骂娘,想起他森寒的目光,不问青红皂白的毒打,还是认命的捡了,揉成团放衣兜里。
“刘帆,我问你,你怎么没在县城爷爷家,跑到秋江城里来做什么?”李嘉鱼再不爽,该问的还是要问一下。
“哼!”从鼻腔里冒出来的音调透着不屑,他不想回答李嘉鱼。这女人居然给了他一耳光,这可是奇耻大辱,这一辈子,李嘉鱼是第一个抽他耳光的女人。
“哼什么哼?”李嘉鱼的不爽升了一级,反身,脑袋从座椅上方冒个头,盯着他,话冲,“别横挑鼻子竖挑眼,给你脸了?说!不说我让少琮哥揍你!”
刘帆:“……”ri了鬼了。
“哈哈,哈!”欧阳少琮笑出了声,助力老婆,“没听到啊?说!”
车厢内,后排坐的刘帆瞅着欧阳少琮的勾脑勺,是真想给他来一下。
他原以为和李嘉鱼跳舞的欧阳少琮是她钓的凯子,谁知道居然是男朋友,只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在他们把他弄上这辆迈巴赫时,他知道这男人很有钱。
“老不死的烦死了,一天瞎BB,不是上学就是作业的,我出来玩几天怎么了?”他恨恨的。
“你叫你爷爷老不死的?”李嘉鱼严重怀疑人生,“你跑出来,他不找你?”
话开了头,刘帆也没再瞒着:“是啊,他八九十,不是老不死的是什么?我十六岁,见过他两次,出生婴儿一次,我爸妈离婚见过一次,他管我?以为一个爷爷的名头算什么?气不死他!”
隐约记得祝秀颜说起老人心脏病范了住院的事,原来都是这臭小子干的。
李嘉鱼不只是想骂他,简直想上手再抽他了。
拳头扬了扬,压制着怒火,她又问:“这几月,你爷爷住几次医院了?”
“三……四次。”刘帆缩了脑袋,嗓门小了些。
“到底几次?!”哄鬼呢,她都记得祝秀颜说过几次了,“老实点,敢骗我,打不死你!”
“六……六次。”
“我去!”李嘉鱼没忍着,口里骂着,操起香水瓶给他砸了过去,“你爷爷没死命也太大了!我看,早晚会被你气死!”
刘帆没躲开,挨了一下,他抓住她胳膊,彻底发横了:“李嘉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刘宏伟找了你妈,屁巴结样!
还他妈的进修,老子就是一块抹布随便他们扔来扔去?
你更可恶,送什么墨镜,装可爱、懂事?恶心我?
老子气不死你,踩了你墨镜又怎么样!
还有,你装清纯,装无辜,还不是钓个有钱男人靠身体上位,以为自己有多清高?我艹!”
他这一通骂,骂天骂地,人被他骂完了。
他嘴巴骂爽了,肉体遭殃了。
欧阳少琮骤然一个急刹,拉开车门,将刘帆拖下车来,扔在积了雪水的地上,一脚踹出,将他踹飞几米远:“我老婆,是你能骂的!”
紧跟着,又是一脚踢了他个筋斗:“踩她墨镜,哪只脚踩的?左脚还是右脚?”
刘帆翻身爬起,一瘸一拐就跑。
“呵呵!”
欧阳少琮冷嗤,冰寒的空气里倏然更冷:“再跑?信不信我把你脚给剁了!”
刘帆一怔,他确信自己的肋骨断了。
至于剁他脚,这男人手这么狠,不会下不去手的,他僵在原地。
李嘉鱼下了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欧阳少琮哼一声,打起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两个保镖将刘帆拎上了一辆车,直奔华方医院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