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鑫龙油亮的脑门冒着汗,说话口齿不甚清晰:“我来送二少回家吧。”
欧阳少琮脑袋靠在李嘉鱼的肩膀上,手攥着她胳膊,摇头晃脑:“汤……总,不用,不用,开车……我没问题的,能行。”
呵呵,还认得人?
就是这模样想开车?拉倒吧!
李嘉鱼苦笑:“真的不用,我叫了代驾,一会儿就到。汤总,你慢走,要不,我帮你也叫一个代驾?”
“我有司机的,那好,我就回去了。”
“好,再见。”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李嘉鱼谨记,这是原则问题。
将众人送走后,只剩下几个铁哥们。
杨轶,赵宁夏,崽崽。
没办法,李嘉鱼只能收拾烂摊子。
杨轶耿直,喝得东倒西歪。
崽崽好丁点,半醉,能认人。
宴栩波扬起拳头在杨轶的身上比划着,还是给了他两下,打得砰砰作响,笑眯眯的问:“轶哥,酒好喝吗?”
“好喝……,少琮的酒要喝,喝酒,再来一个。”
杨轶说着,胃里翻滚,“哇”一声差点就吐,吓得宴栩波赶忙避开,沉着脸和赵宁夏扶了他去款洗间催吐。
李嘉鱼看看欧阳少琮,又看看简寥,问道:“简寥,你和我们回锦卉还是回铂锐?”
简寥没喝酒,她嫌弃的捂着鼻子:“喝醉酒的男人真臭,我才不想去。”她很是为难,“不过,我也没让家里人来接我,时间这么晚了,坐计程车也不安全,只有回锦卉了。”
“行,你看下琮哥,我去买单。”
她记得吃饭是欧阳少琮请客,途中也没见他去买单,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李嘉鱼去吧台结账,算下来三十七万多,看着票据上一连串的数字,她一阵肉痛。
酒钱比菜钱高了许多,飞天茅台喝了足足十来瓶,后来还开了两瓶红酒。
忍着肉痛,李嘉鱼笑的明媚:“这桌没人付钱吗?”
老板娘笑的客气:“没呢,欧阳先生打了招呼的,谁也不能替他买单。”
呵,呵呵!
以前和二少爷吃饭她可从来没有开过钱,在赵宁夏的酒楼吃饭也记在欧阳少琮的账上,这次请客,这么多的有钱人,怎么就没人买单呢?
郁闷的结了账,李嘉鱼将账单叠好放在小包里,还没回包厢,宴栩波和赵宁夏扶着杨轶出来了。
“呀呀呀,杨轶这样子还得吐,我们先走了,不陪你了,你自己弄二少爷吧。”宴栩波沉着脸尖叫。
李嘉鱼见杨轶吐后,黧黑的脸上蔫哒哒的,没了点神采,早没了半月前调整教官的犀利劲。
“你先走,二少我来搞定。”
剩下四人,李嘉鱼看看人事不醒的欧阳少琮,又瞅瞅有些迷糊的赵宁夏,笑呵呵的:“胖哥,以后你和二少搞事情的时候,比如说整李桥的事,是不是也让我知道点,提个醒,别搞突然袭击,好不好?”
“搞事?”赵宁夏胖脸上先是一愣,随后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李桥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二少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锅都让我背呢?还哥们儿?等他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李嘉鱼只呵呵。
赵宁夏很会推锅的啊!
将欧阳少琮的东西收拾好,李嘉鱼顺手塞给简寥:“我扶你哥,东西你拿着。”
李嘉鱼伸手将欧阳少琮拉了起来,一手搂了他腰,又将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朝门外走去。
欧阳少琮醉醺醺扭头:“人呢?喝酒,喝酒……”手还推开李嘉鱼,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