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夹红,低头不声。川页也看得出来,这老头对自己后辈之人十分欣赏,并无坏意。
“坐吧。”陆天泽最后满意点头,示意两人坐下。得了老祖指示,两人安坐蒲团之上,待老人先开口。
“小友,多谢你今日来访,给我陆家带来一份希望。”陆天泽看着川页说道,表情很轻松,但他身上的一件东西让川页有些疑惑,便问道,“老祖为何带着桑马的徽章,是不是和晚辈说下什么情况。”
当听到“桑马”二字时,陆天泽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沉思一会才应道,“小友也知道桑马贼团的事,看来不是一般人啊,既然你有想法,我就与你说说。”于是陆天泽给两人说起一段陈年往事。
东海原本是华国西南粮仓,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千年来都是如此。但在三百年前,本是万海源泽之地的东海诞生了一支组织,便是桑马贼团,专门掳掠过往商队钱财,一时间臭名远扬。起初桑马贼团建团初衷并非抢掠烧杀的勾当,而是为了赶跑觊觎东海这块肥肉而自发的民团组织,却是后来发展成为名副其实的大贼团,或许这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的,终究是人性的贪婪战胜一切。第一任桑马贼团团长黄百十命陨古莲洲,尔后几大副团长互相残杀,最后贼团覆灭在自己手中。而陆天泽就是当时贼团中的一名中层,心灰意冷之下回到家族,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如今回首唏嘘不已。
川页两人听后也是感慨,人心不古诚不欺人,此时才知道原来这枚徽章承载着陆天泽厚重的回忆。这贼团的过往已经明了,只是如今为何重出天日,定然不是陆天泽所知晓的,看来还得另行找办法。
“老祖,那为何这块盘谷之地变到如今地步?”川页又有疑惑,想要老人回答。
“天路断绝,灵脉自封,东海这隅地也逃不开没落。唉……”陆天泽慢慢讲下去。原来失去灵气的东海,再没有往昔那番繁荣,变得极为普通。而盘谷地只是遗留下来的一块古地而已,其中还藏着不少秘密,外人觊觎也是常理。陆家分家之后,陆天泽这一脉一直收到各大势力挤兑,只能守着这片故地苟延残喘至今。而就在昨日,再不管世事的陆天泽得知后辈们竟然为了钱财把祖地给卖了,让他大发雷霆,不过家族里并非他一人的,大多人都支持,他也只能再待个半年,却是此时,川页带着陆羽琪闯入他的视野之中。
“天同糊涂,脑子有点问题,后辈们竟然说服了他,我这里也没办法左右孩子们的想法,知识愧对列祖列宗,唉。”陆天泽背负着手,仰天长叹,最后带着川页二人往谷地深处走去。
“这老头要带我们往哪里?也不说下,这会又得跟着,千万别是什么坏东西就好。”川页心里嘀咕,最近被人阴的太多,心理有些阴影。好在这原桑马贼团的大佬是真实在人,没之前那帮人阴险。
三人走到一座小山前,穿过一层薄雾后,竟变幻出一幅别样的画卷,有山有水,景色盎然,如春天那般,绿油油的一片。踏上一支小船,船儿随水而漂,这里水路十滩八湾,处处景色各异,好像一座水上公园一样。灵气十分浓郁,这让川页感觉到一件事情,如此好的资源,为何陆家却没落下来,这就很矛盾了。
此时,天空飘落水幕,这瀑布很壮观,“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小船儿轻轻飘过,水幕自动分开水帘,这不比现代化更方便?川页感慨道,“如此仙境,为何拱手让人?”
说着有心,听着有意。
陆天泽没有回应,哪怕他回应了又能改变什么,不能改变,那就保持沉默吧。
一个外人能进入陆家祖地最核心的地带,这待遇估计就川页了。这一来,川页又生疑惑,之前得到的消息,这地方古怪,非本族之人不能入内,而今这种情况如何解释,是否要问?川页用手摸着石壁上的苔藓,纯净的生命气息游走在他指尖,这感觉仿佛是灵魂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