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军营。
“禀二皇子,抓到一个在军营门口鬼鬼祟祟的敌国奸细。”灵儿不由分说的便被一个士兵狠狠地扔在地上。
二皇子定睛一看,这女子怎么还有一点眼熟。
“二皇子,二皇子是我啊。我是灵儿啊,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小姐她……小姐她要死了!”灵儿抬起头哭诉道。
看见面前女子的脸,苏瑾年这才恍然大悟,“什么,昭雪她怎么了?”
“沈老夫人对大小姐她动用了家法……”还不等灵儿继续往下说,就见上座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苏瑾年听到纪朝雪受伤,快步翻身上马向丞相府疾驰而去。
“二皇子,您怎么来了,奴婢这便为您去通传。”还不等小厮进院回禀,苏瑾年便一把推开小厮,朝院中奔去。
“二皇子哪怕是贵为皇子,也不能不顾礼数私闯丞相府吧,这里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沈老夫人的声音自前厅传来。
“昭雪呢,你们把她怎么了?”苏瑾年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纪朝雪乃是相府嫡小姐,二皇子哪怕是与她有婚约,也要顾全礼数吧。”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定要将你们沈家碎尸万段!”苏瑾年知道此时不是与沈老夫人纠缠的时候,越拖一分昭雪便危险一分。
“苏木!给我找!挨间挨院的找!”
“是!”苏木奉命后便消失在了前厅。
苏瑾年焦急地踹开了一间又一间屋子,没有,都没有。他希望找到纪朝雪,又怕见到她受伤的样子,想到这,他只感觉内心隐隐作痛。
“嘭!”苏瑾年踹开一间带锁柴房的门,只见杂乱的稻草堆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下肢仿佛在血中浸泡过一般,嘴角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昭雪!你怎么样!”苏瑾年飞奔过去抱起地上的人,可是无论怎么喊叫,怀里的人都没有丝毫反应。
“苏木!苏木!马上给我传太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叫过来!”苏瑾年声嘶力竭的下达着命令。
他起身将怀里昏迷的人抱回菡萏阁,苏瑾年从未感觉,纪朝雪如这般,仿佛自己抓不住就要失去她了。
菡萏阁内,一盆盆血水自屋内端出,屋外站着浑身沾满血迹脸比锅底还黑的苏瑾年,还有在院中来回踱步的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早去赴了抚国将军的酒约,自己最看重的嫡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沈十安那不懂事的妇人,她……她怎么敢啊!
纪林之边踱步边望向台阶上的苏瑾年,这……这要是昭雪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不光要把抚国将军府碎尸万段,还不要将自己的丞相府一并夷为平地,这样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走黄泉路也不孤单了,他们两父女直接携手共进退。
这时医佐们皆是从屋内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苏瑾年与纪林之赶紧上前抓住为首医佐的手,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只见医佐摇了摇头“纪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腿部外伤较为严重,最重要的还是肋骨断裂伤了肺部,这内伤才是最致命的,再加上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失血过多,臣……臣医术有限啊。”
“废物!”苏瑾年闻此暴怒,吓得太医院一甘太医默不作声。二皇子虽雷厉风行,但待人待物向来温润如玉,从未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无论如何,你们给我想办法吊住她的命。”
“苏木,去黑市。”
说完二皇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丞相府,留下了继续在院中踱步的丞相大人。
黑市。
小老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摊子前,还是打着瞌睡,就见哐当一声,好像有人要掀了自己的摊子。
睁眼看清来人,破口大骂“小子,你别以为你和我徒弟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老夫就要让着你!”
“你再不救你徒弟明年她坟头草都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