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也要等那么久？”
黑衣侍者始终保持着微笑，“是的呢，排在您前面的都是VIP会员。”
都这样说了，季烟不打算再等，她想带着邢厉去别的地方。
而邢厉这个时候却不动了，他拿出一张黑卡，“带我们去包间。”
看到黑卡时，黑衣侍者脸色一变，态度由内而外变得异常恭敬。
“三位，这边请。”
包间里隔绝了外界的杂音，华美的水晶吊灯投下优雅的光晕，房间里充斥着舒缓的钢琴曲，一旁还点燃了香薰，一进来就给人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等黑衣侍者离开后，梁松林迫不及待地问：“那张卡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你到底什么身份？”
季烟也歪着头看他，她额前的几根头发横七竖八地倒着，看上去有点呆。
邢厉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他把卡放在桌上。
“我能有什么身份，这张卡是一个朋友送的。”
梁松林看着黑卡上的“VVPI”几个烫金大字，不由得心头一哽。
这年头VIP也这么卷了吗？
“你要是喜欢吃这家，我可以把卡给你。”邢厉说这话时是看着季烟说的。
“这怎么好意思啊，偶尔能吃一餐就不错了。”
更何况，有了这个理由，以后约他出来不就方便多了？季烟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她看着眼前的人，邢厉切下一块鹅肝，修长的手指抵着银色的餐刀，他整个人好像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这一刻，季烟看见丘比特朝她射来“爱神之箭”，她的心都颤抖了。
“怎么了？”邢厉看着眼前的女孩的脸颊通红，以为她是不是感冒了。
“没、没什么。”季烟声若蚊蝇。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一旁的梁松林看得牙疼，他翻白眼时不小心看到了头顶的水晶吊灯，所以他为什么要来当这个电灯泡？
“孟副队，情况不对啊。”李承良拿着法医鉴定结果匆匆找到了孟洋，他的脸上完全不是拿到证据后的兴奋，而是一种疑惑混杂着凝重的古怪神情。
李承良接着说：“根据法医科的鉴定，死者有过大面积整容的痕迹，但刘思乔的就诊记录里并没有关于整容的医疗记录。孙法医说死者的面骨还有五官都有动手术的痕迹，这个主刀医生的水平很高，有可能是地下黑诊所做的。”
他们正讨论着案情，邢厉就回来了，和季烟吃了一顿饭后，他的心情正好。看到孟洋一脸凝重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孟洋是个优秀的刑警，而且有丰富的办案经验，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实在不多，看来这次的案子不简单。
“说说，发现了什么？”
孟洋便把法医科的发现重复了一遍。
两个刘思乔？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案子！
李承良补充道：“我们将死者DNA与数据库进行比对，没有发现和死者匹配的数据。刘思乔有一个哥哥，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了。”
也不知道市局今年冲撞到哪路神仙了，怎么今年碰到的都是这种离谱的案子。
邢厉皱眉，“送快递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人刚好也在这里。”
老王大概五十来岁，黝黑的脸庞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睛四周皱纹堆叠，底下是宽大的眼袋，忙碌的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整张脸透着憔悴和麻木。
他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送完最后一批快递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警察局。
“我今天确实给这位客人送过快递，不过我到的时候家里没人。”老王不是第一次来警局，每一次来他都很紧张，他的两根手指相互摩搓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心中的焦虑。
邢厉看出了他的紧张，给他到了一杯茶，“您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