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和梁松林约了在人民广场见面，但等了半天，梁松林还没有出现。
“我还堵着呢，估计快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了，季烟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她在广场中央的骑士石像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今天是国庆，到处都是人，大家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季烟想到了蚂蚁搬家。
放眼望去，这些人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甜蜜的笑容，伴随着阵阵清脆的说笑声，四周充满了欢乐的氛围。看着这些人行走在热闹的街头，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季烟喜欢这种热闹。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热闹，周围的声音很嘈杂，让她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季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高挑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姐姐，你是仙女吗？”
一个女孩软软的声音从她的右侧传来，季烟一低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姑娘，身后还有一对小翅膀，她手里拿着一个超大波板糖，脸蛋圆圆的肉肉的，季烟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仙女都是穿白衣裙子，我这是黑色的。”
看着小姑娘面露纠结，季烟忍不住逗她，“难道你妈妈没告诉你穿黑衣服的都是女巫吗？”
是、是这样吗？
小姑娘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看她这个样子，季烟忍俊不禁，难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居然逗弄一个五岁小姑娘。为了挽回自己作为大人的尊严，季烟强行转移话题。
“怎么你一个人，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朝身后看了一眼，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排队买冰激凌的队伍，“妈妈在那儿。”
季烟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过去，刚想说带她过去，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四处寻找，但茫茫人海，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正常，他们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仿佛刚才都是她的错觉。
“走，我带你去找妈妈。”季烟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小姑娘毫无所觉，她咬了一口手里的波板糖，嘴角留下几粒糖渣，一双葡萄一样的眼睛垂涎地盯着两边的联排小吃店，路过一家鸡排店时，季烟听到一声可疑的“斯哈”声。
季烟挑了挑眉，“想吃？”
小姑娘毫不犹豫地点头，
其实季烟也想吃了，两人便买了一份鸡排分着吃。
“你妈妈准你吃这种油炸食品吗？”季烟问道。
“不尊。”小姑娘吃得脸的鼓起来了，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好不容易咽下去，就把油乎乎的嘴巴凑到季烟耳边，“偷偷吃就可以了。”
“不错，还挺精。” 季烟表达了对小姑娘的赞许，“记得等会吃完了把嘴巴擦干净，不然让你妈妈看出来是要打屁股的。”
两人合力干掉一份鸡排，说话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季烟不动声色地继续和小姑娘说话，时不时地低头和小姑娘东拉西扯、帮她擦擦嘴。突然，她猛地一抬头。
她看到了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那人身形偏瘦，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衫，戴了墨镜和口罩，整张脸包裹得严严实实，见季烟看到她，这个人转身钻进了茫茫人海中，只能看出她的背影。但根据季烟的经验，她断定，这是一个女人。
小姑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茫然地看着她。
季烟的目光有点冷，“你平常也这样到处乱跑吗？”
“不是。”察觉到季烟好像生气了，小姑娘有些心虚，她对了对手指，葡萄似的眼睛开始左顾右盼，“这次是因为大姐姐你太好看了。”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以表明这不是她的错。
“合着还是我的错咯。”季烟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问：“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