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姬长空血脉的强大为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是处于一种超负荷的战斗状态。
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一长,就会产生体质困乏,精神不定的影响。说的通俗一点,力有余而心憔悴。
即便有过人的力量,但是心神无法承载巨力,就会让招式变得迟缓,判断出现误差。一个失误,就可能造成很大的危机。
就如同,两个内力差不多的高手。一个体如磐石,一个仅仅比普通人高出一截。
体质刚硬的人,你打他一下。就跟挠痒痒一样。而体质虚弱的人,只需找准时机给上一招,就能立刻要了他的性命。
这样是姬长空之所以狂刀虎虎,却越打越累的原因。
说白了,空有万钧之力,他的实际情况只能发出不到千钧之威。
翁书龢,正常战斗,每一次都力灌千钧,越大越酣畅,越战越猛,拱手之间,更是得心应手,战斗时机抓的巧妙刁钻。
在他的面前,姬长空就像是一只非洲象,对上了以灵巧而著称的眼镜蛇!虽然没有落败,但是疲于防护的他,在战略上已经是落了下风。
“小儿,受死吧!”翁书龢这一次直接落地,枪尖触地,荡漾而起。
豁然,翁书龢人枪合一,掠地飞行。朝着姬长空刺了过去。
姬长空双手按着刀身,狂妄横面阻挡,呲锒!枪芒在刀身之上碰撞,擦出一点火花之后,枪芒顺着上游绕去,去势不减,扎向姬长空的脑颅。
一枪,凶相毕露。杀气皆出。
姬长空猛然低头,翁书龢的银枪直接从姬长空盘究的发髻上穿过,一簇黑发,如柳絮
般凋零。
姬长空后仰,挥刀。随着他的身形开始,刀劲形成一道巨大的半圆,顺翁书龢腰部横切出去。
这一招,势大沉猛,爆发突然。根本不易躲闪。
翁书龢却是何人?骁骑将军!他拥有过人的胆色跟敏锐的洞察力。早在他一枪没有夺走姬长空性命的时候,他就感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暴虐怒火。
在姬长空刀气形成的瞬间,翁书龢拢枪回收,枪杆在地面奋力磕,在地板开裂的间隙,他的身形又一次跃上半空。
刀气散去,刀光闪烁。
然!空中的银枪更加霹雳!
翁书龢定住身形,悬浮半空,须发皆张,如威风凛凛的下山虎,正在蓄势最为刚猛的一击。
只见他银枪以手为轴,在身前晃出一片枪芒,宛若一个巨大的银色圆盘。
豁然之间,翁书龢一声暴喝,银色气盘顺着姬长空当头砸落。
姬长空狂刀旋转,在自己的身形四周,旋出呼啸的刀光,光芒在他身上扭曲,形成一个螺旋的圆形气柱。旋即,刀锋说指,气劲迸发,直冲天际。
一个圆盘,一个光柱。在空间内发出砰砰的声音,音波不绝于耳,地板被震的四分裂,碎石乱飞,尘土激荡。两人战斗的范围内,气流冲撞。宛若真空。
这是纯粹气劲的对决,如同内家高手的比拼一样。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姬长空震的双脚没入地面,翁书龢也好不到哪去,他被冲击波直接掀到高处,连续翻腾,才止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嗤!
姬长空的背上,肩上,手臂上出现了条条血纹,他的身体的承载力现在趋于崩溃的边缘。那么庞大的内力在他脏腑中横冲直撞,一不留神,便是走火入魔,经脉爆裂。
翁书龢忍着胸口的血气,将喉间的淤血强行压了下去。他对姬长空已经彻底失去
了耐心,对他而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姬长空的气劲给冲出内伤,这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翁书龢撕开了黑色的蟒袍,银枪缠在手上。他啐了一口,凶狠的喝道:“小子,让你尝尝老夫的神武战技!出云戟!”
言语间,气劲后发而至。他手上银枪横扫,在空中扫出半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