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我走了你会保护他,直到他安全到达七都。”
浦原喜助见时崎狂三按捺住兴趣,松了口气,不由得问道:“嘿,带上那小鬼不就好了吗?”
“不,跟着我或许会更危险。”
时崎狂三望向村外的迷雾,那其中似乎有着她无论如何也必须踏足的理由。
她需要去寻回失去的记忆,找到为何失去记忆的原因。
以及储备大量的时间。
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
时崎狂三看着苏北,内心微微动摇。
欠下了一笔债呢。
等两清了,再动身吧?
她会为苏北动手一次,暂且算是支付欠下的那份。
如果有缘,之后会再见也说不定。
时崎狂三如此想着,退至苏北身后。
与此同时,浦原喜助摘下头上的渔夫帽。
而苏北暂停的时间也开始流逝。
时间开始流动,直到苏北发觉地面矮了一截。
他不动声色,又无可奈何。
他用语言从旁侧击,无声抗议。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尽管这样,我仍愿意装作不知道。
二人保持着无言的默契,不去戳穿泡沫般的羁绊。
就像我也知道你会走一样。
看着二人离去,浦原喜助叹了口气,又继续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
“摊上麻烦咯。”
以他的能耐,能轻易推断出武陵村门牌的寿命。
大概就在这几天,那里面蕴含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了吧?
也要快点转移阵地咯。
否则迷雾侵袭,无人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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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间石屋。
一间距离杂货铺稍远的石屋。
同时,也是一间武陵村村民们最不想靠近的石屋。
这间石屋住着牛大壮。
此刻,牛大壮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痛得呲牙咧嘴,翻来覆去。
床边,妇人坐在一侧,正给他上药。
一旁的火炉烧着一柄大号杀猪刀,有老汉坐在火炉对面,打磨杀猪刀。
妇人是牛大壮的母亲,名李巧,是村里有名的裁缝。
李巧心灵手巧,村里不少孩童的衣衫皆出自他手。
老汉是牛大壮的父亲,名李三,是村里的屠夫。
李三膀大腰粗,牛大壮明显遗传自他。
他们二人在武陵村话语极重,深得村民们信赖。
也正是因为如此,牛大壮才得以从小肆无忌惮还没被打死。
他深知,村里人对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全靠他父母。
“爸,妈。你们可要替我做猪啊!”
牛大壮停下翻滚的动作,费力的开口说道,吐字不清。
“那苏北实在无法无天,才来村里三年就爬到我头上了,这武陵村我还混不混了?你们的脸往哪儿搁?村里哪个人看在您老的面子上让我三分,那苏北显然没把您二老当一回事儿啊!”
“如此目无尊长的家伙,待在我们武陵村岂不是坏了规矩!”
牛大壮拿着镜子,镜子里他肿如猪的脸铁青,半边像猴子屁股似的圆润。
擦药的李巧心疼到不行,边涂药边哭。
刚回家时,牛三和李巧差点没认出来他们这个儿子,还以为是他们杀的猪跑了。
“哭哭哭,你儿子都被人揍成猪头了,你哭有什么用?”
他气急败坏,想着自己这一张英明神武的脸算是毁了,心里不断盘算着。
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越想越气。
牛大壮心中恶毒的想法不断浮现,忽然计上心来。
“他苏北瘦得个萝卜头似的,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抢走了我辛辛苦苦救活的婆娘?”
“那婆娘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