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是,不过时崎狂三平时还是极优雅的。
比如此刻,她端坐在椅子上,轻抿茶杯,一双好看的眼睛眯起,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温馨惬意,很有大家碧玉的感觉,简直戳中了苏北的心脏。
尽管如此,苏北仍是更加回味半个小时前她的娇羞。
那或许是这辈子都少有的名场面。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时崎狂三早就注意到了苏北的视线,或者说从前面他笑着解释完昨晚的事情后,就一直在往这边看。
赤裸裸的目光分明带着明显的调戏,还夹杂着些许细微的侵略感。
这种被动的处境让时崎狂三感觉很不妙。
随之而来,产生没由来的挫败感。
莫名其妙的。
怎么说?
好像主动权握在了别人手里。
时崎狂三按捺住内心的局促,眯起的眼睛微睁,约莫睁开了一半,视线重新带有审视般的优雅淡然。
随后是良久的四目相对。
察觉到明显的变化,苏北果断收回视线。
有杀气,不多,但有。
多半是恼羞成怒。
苏北伸了个懒腰,自然道:“走咯,说好的,今天带你去荒野。”
他撇撇嘴,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可恶,本来好感度都升到了20%,为什么又掉到了15%。”
此时,时崎狂三手心用力攥了攥,暗暗下定决心。
要想办法占据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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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村,小道上。
苏北走在前面,右手提黑色头盔,手腕戴着儿童电子手表,而右手抬起,指向周边的屋舍,给身后的时崎狂三做简短介绍。
他只介绍用得上的。
他指了指村里最大的石屋,三层高,第一层门口有不少孩童,拥挤着往里走去。
“小卖部,买米买盐或者城里的玩意儿得去那,书也是。”
“店长叫浦原喜助,深受孩子们喜爱,去城里进货总会买很多玩具,特别是手枪什么的。”
讲完小卖部,苏北便放下了手。
也就这些值得介绍。
来武陵村这么久,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虽然逛遍过武陵村,却也只在小卖部、家、小河三处徘徊。
倒也不是苏北社恐,只是没必要。
没必要的社交不要也罢。
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等他去做,例如睡觉、钓鱼、打游戏。
村里的人都觉得苏北是个怪人,偶尔有村民串门,却发觉苏北不怪
一点不怪,而且平易近人。
可这样反而更怪了。
一个正常人,为何住村里三年时间,也没有和村民们打好关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人是群居动物,他总独行。
有不少村民对苏北甚至没有印象。
但苏北仍然是这样过着,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久而久之,村民们也都习惯了。
遇到打个招呼,也仅限于打个招呼。
苏北和时崎狂三在路上走着,路不远,但极平。
武陵村没有路,地上皆是泥泞的土,下雨天泥土翻新,路会很难走。
但走得多,地就平,也就成了路。
泥路尽头就是荒野,不远,十分钟路程。
衬托出武陵村不大。
这次进入荒野,苏北准备相当齐全,把压床底的两个宝贝带了上。
一个黑色头盔、一个智能手表。
苏北摩挲手中的黑色头盔,金属质感,有灰,略显陈旧。
不禁思绪翻涌。
他还记得,两年半以前他钓上来黑色头盔的情景。
血妈痛。
比钓上望远镜还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