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指尖在杯子上轻敲片刻,默默把那句“然后呢?”咽了回去。
“……”乌佐带她来这,肯定不是为了喝咖啡,而是有别的目的。
至于他具体要做什么……
如果乌佐想说,他肯定早就说了。
而现在他一直沉默,即使自己去问,恐怕也只会像刚才一样,听到“你猜猜看”之类令人头痛的回答。
……说起来,贝尔摩德忽然想,乌佐那种欠揍的腔调,还挺像波本的。该不会就是出差的那几天被那个混蛋传染了吧。
啧,组织里乱七八糟的人实在太多。乌佐本来就已经问题很大,要是再因为出色的学习能力,学来一些麻烦的习惯……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
贝尔摩德隔着落地窗,看了一眼外面漂亮的景色,闭了闭眼,决定先把这些麻烦事抛到脑后,反正目前她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解决方法,多思无益。
她无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然后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让自己的状态像对面的乌佐一样,惬意平和。
……
就这么和谐对坐了十几分钟。
贝尔摩德放下喝空的杯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玩弄着自己新画的指甲,没提那个赌约,只是闲聊似的问:“一直干坐着,实在太无聊了。如果时间还早,不如先干点别的事——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桌对面,江夏听到她说话,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
正好服务员端着托盘靠近。
贝尔摩德听到脚步声,停住了话头,原本略微前倾的身体,也重新靠住椅背,暂停了谈话。
然而对面,乌佐似乎没有“为两位干部接下来的谈话保密”的想法。
他一点也不怕旁边的服务员听见,很自然地问贝尔摩德:“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贝尔摩德:“……?”
咔哒一声轻响。
服务员放下果汁,收走空余的杯子,鞠躬离开,没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不对——只听刚才的那一句话,他们的对话颇为正常。
等服务员走远,江夏再次看向贝尔摩德。
这次,他终于有了一点“神秘黑衣人”的自觉,压低声音,朝桌对面的人笑了一下:“今晚的行程安排,当然是你说了算——你这个身份已经满二十岁了吧,买酒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假证了。
“大人当然要负起大人的责任,怎么能连行程安排都要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