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体验游戏,参加的基本都是名门家里的小孩,有些收到资格的人,家里没有符合年龄的小辈,不可能自己上场,于是会把徽章转送去其他地方——总之,没人能通过徽章查出你有问题。就算出了问题,你不是还有一个‘上司’……”说到这,琴酒看了一眼靠在后面“闭目养神”的西图,“替这次行动负责吗。”
江夏:“……”
他点了一下头,假装明白了。
实际则默默把手中稀有的蛋形徽章拿远一点,丢回了信封里。
虽然琴酒大多时候还算可靠,但唯独在这一方面,鬼都不会信他——那个所谓“靠得住的组织老人”,指不定又是哪里跳出来的老卧底。
……另外,保险起见,邀请函也别用了。还是自己想办法从别处弄一份吧,这个倒是不难,江夏觉得,按照自己四处捡鬼时附带着攒下的声望和人脉,想进会场,有很多方法。
至于琴酒给的邀请函和徽章……不如丢给“西图”用。反正它是个行踪莫测的法外狂鬼,到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用犯愁善后。
琴酒交代完了任务,车终于开始驶向有人烟方向。
江夏收起信封,看了一眼琴酒。
想想反正还没到地方,闲着也是闲着,他往前凑凑,找了个话题聊:“说起来,你身上带那么多枪,平时不影响行动吗。”
琴酒:“……”他总觉得,今天晚上,好像听到过很多次类似的话题。
都是聪明人,仔细想想,这背后的意思并不难猜。
“持枪许可证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办,特别是……”琴酒看了一眼他,又看向松田阵平,“年龄不够,或者一些身份经不起详查的人。”
“……”江夏感觉自己遭到了敷衍,他就算了,万能的成年马甲凭什么不行,“我见过很多持枪的外围成员。”前几天在山上扫荡时偶遇的……
琴酒微带怒意地冷哼一声:“那些混账都是非法持枪。一旦枪支被警察发现,而他们又不巧知道组织的部分秘密,那么这些人的名单,很快就会送到行动部,有人负责清理——你以为外围成员的折损率高,只是因为他们头脑蠢笨、办事不力吗。”
说着,琴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伸手从包里摸了摸,取出一件东西。
江夏本来以为,琴酒又要顺手把那件东西扔过来。
然而并没有。
琴酒只是拿在手里晃了两下,像是要给他看。
江夏微带疑惑,仔细一打量,发现那是一只银色钢笔,肚腹比一般的钢笔稍显圆润,也更修长:“……这又是什么?”
琴酒没有回答,指尖在笔侧一摁。
笔帽的尖端突然翻开,锐利的笔尖从中破空而出,擦过松田傀儡的墨镜框,撞击在刚才被枪打出了细密裂纹的后车窗上,然后撞碎残破的玻璃飞了出去,像一枚银色的弩箭。
在江夏一头问号的时候,琴酒又在钢笔尾端按了按。
消失的笔尖很快重新从破口出现,倒带似的,迅速而无声地缩回了笔帽里——飞出去的细小笔头,和钢笔之间,竟然有一段极细的坚韧丝线相连,这大概就是这只钢笔体积偏大的原因之一。
……
对琴酒这种随手就能摸出一大堆热武器的人来说,这件所谓的迷你“武器”,其实非常鸡肋——他几乎从不出入需要安检、防卫严密的场所。而带一把枪,比带一支这样的笔,要有用得多。
他身上之所以会带着这种东西,是因为前一阵,琴酒去装备部取改装枪的时候,发现一名干事在摆弄这只奇特的钢笔——据说是干事做给自己小儿子的玩具,用于从小培养后代的组织意识。
琴酒于是顺手薅来一支,因为他记得乌佐这次要求见面,除了送钱,还说过要给他们看看新“武器”。
当时,琴酒虽然不知道乌佐的“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