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拿着听筒:“宴会上只有你一位姓‘大村’,又能跟橘先生说上话的人——你再仔细想一想,他生前有没有留下过什么暗示或者线索。” “橘先生的暗号,是让你来问我?”大村社长更疑惑了。 不过江夏的话,似乎给了他某种提示。 他顺着这一点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了什么:“对了!这么说起来,在生日宴会的前一天,我曾经去找橘先生争取新书的原稿。他当时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没说答不答应,但却告诉了我一句奇怪的话 “——他说如果有人来找我问我听不懂的问题,就告诉那个人‘去问时任就知道了’……啊——! 谁?!你、你干什么?!” 隔着电话,“砰”一声钝响。 紧跟着又是一片乱七八糟的闷响,是熟悉的棍棒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渐渐的,江夏听到,大村社长不出声了,电话对面很快安静下来。 …… 两公里外,大村社长家中。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握高尔夫球杆,站在已经没气了的大村社长旁边,伸手拿起垂落在半空的听筒,挂断了电话。 他戴着手套、帽子和口罩,面部遮挡得严严实实,身材也被宽大的风衣遮住。 灭完了口,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紧了紧口罩,快步转身离开。 …… 江夏回到车里之后,贝尔摩德问道:“出什么事了?” 虽然隔着电话亭听不到声音,但电话亭的墙壁是透明的,贝尔摩德刚才望着里面,很快判断出电话对面像是出了什么事,打断了江夏的问话。 “大村接了电话,然后被人打死了。”江夏拉上安全带扣好,“不过临死之前,他倒是给出了一条新线索——‘去问时任就知道了’。” “要去大村那边看看吗?”贝尔摩德随口问了一句。 “算了。”江夏看向车窗外。 大村社长住的地方还算繁华,现在又正好是白天,人流量车流量都不算小:“两公里的距离,这个路况,等我们过去,凶手早就已经跑了——我可不想真的像回忆里那样,跑到案发现场查看尸体,然后背后忽然跳出来一伙‘目击证人’…… “不过我记得从地图上看,大村家附近有一条立交桥,经过上面的时候顺便看一眼情况吧,不要靠得太近。” 贝尔摩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起步她就没往大村家那边开。 她握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迂回往附近的高架桥前进。 快到地方的时候,贝尔摩德眼神忽的微动: 远处有警车迎面开过来,看样子是要前往大村家的方向。 ——大村社长果然死了,而且有人直接报了警。 和警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江夏抬手挡了挡日光,正好遮住了警察无意间扫过来的视线。 两辆车交汇又远离,警车没发现什么问题,继续往大村家驶去。 贝尔摩德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的警车,笑了一声:“你比我想象中要熟练不少。” 江夏放下了手:“游戏玩多了,总会知道怎么躲避npc的视角——走远一点再找电话亭吧。这附近可能马上就要戒严了。” …… 贝尔摩德确实如她自己所说,躲避警方的经验颇为丰富。 两个人很快找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