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慢了车速，秦玫瑰靠在后座上，眼还盯着窗外，车祸现场猝不及防入眼，她呆了呆。
一辆白色轿车侧翻着，地上凝固了几滩血液，与被撞碎的车身零件混杂在一起，秦玫瑰只觉自己像是被人按进了血池子里，鼻尖被浓烈的血腥味缠上，胃里翻滚。
她不自觉咬住了嘴唇，脸色惨白，纪盐一直分出一点眼神来看她，是以第一时间发觉出她不对劲，当即沉声喊她：“秦玫瑰？”
秦玫瑰想回复她一声，却又怕自己此刻说话声音会抖得不成样子，也怕自己会直接吐在他车上，只小幅度摇了摇头。
纪盐皱眉，直接靠边停了车，下车拉开了车门，大量新鲜空气涌进鼻腔，秦玫瑰眼前清明了一些，她狠狠闭了闭眼，生理泪水被挤出眼眶，流进鬓角。
“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秦玫瑰偏了偏头，想错开他的视线。
“我送你去医院。”纪盐脸色不太好。
他关上车门就要去开车，秦玫瑰把整扇车窗都放下来，喊他：“纪盐！”
纪盐停步，回头。
“不用去医院，我真的没事。”
“随你。”他语气生硬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沉默了一阵后又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像是极力压抑了什么，随后秦玫瑰听到他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