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虚圈没有白天和黑夜这个概念，但虚夜宫有。
在一处大殿里，将墙壁上的烛火熄灭，仅在王座两边留下两盏灯用于照明，这便是黑夜。
蓝染依旧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两侧却早已不见破面的身影，空旷的大殿被宁静所占领。
直至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大殿外传来，蓝染才睁开了双眼。
“来了啊，艾斯克，比我预想中的要晚一些，没想到你还真耐得住性子。”
“千年的时光我都度过了，难道还会因为这短短的几天就急不可耐了？”
艾斯克走到蓝染的对面，这里不知道何时摆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刚泡好的茶水。
他毫不客气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边调侃道：
“没想到蓝染队长还有心思研究茶艺......嗯，还挺好喝的。”
“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教教你。”
“不用了，我确实不是个能耐住性子做这种事的人。”
艾斯克喝完后，又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满上。
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嘲笑他的耐心不如自己的好，哪怕年龄比自己大。
艾斯克对此表现得丝毫不在意，反倒是反客为主的问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事实上，是艾斯克找蓝染有事，为了询问关于崩玉和虚的一些问题，而不是蓝染找艾斯克有事。
不过，既然对方都摆好了桌子，准备好了茶水，一副长谈的姿态显然不单单是为了回答几个问题，才在这里等候的。
或许，是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
蓝染大方的点了点头，直抒主题。
“我有些好奇，你们灭却师到底躲到了哪里？”
这副肯定的语气，仿佛已经确认，存活的灭却师不止艾斯克一人，并且，还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
“为什么这么问？”
艾斯克疑惑的问道：
“在你们死神眼里，我们两百年前就已经被讨伐了，能活下来的，都是像石田雨龙那种隐居起来且没什么威胁的灭却师。”
“像你这么强大的灭却师，不可能是在讨伐中幸存的个体，那些讨伐灭却师的死神，可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况且，你刚不是说了，你已经等了千年的时光吗？”
这副语气，看来蓝染心里早就得出了某些结论吧。
艾斯克这么想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略带严肃的问道：
“你到底了解到了何种程度？”
“这不是正在等着你娓娓道来吗？”
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问题回复问题。
也就是说，蓝染知道一些，但不多，想要以此诱导自己说出更多的情报。
艾斯克斟酌了一会，说道：
“如果你是想问我们在哪，这点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肯定了灭却师还残存着一个庞大的组织，对吗？”
“你不是已经确信了么，就算不从我口中得到答案，也影响不了你的判断吧。”
蓝染默然。
他调查的事情，大多数都没有证据，仅仅是推论，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所有推论都是正确的。
即便有偏差，也不会偏差多少。
只不过，未知的事物总是令人着迷，他想要知晓更多。
“如果你担心我会泄露你的秘密，那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有打算帮死神做事，倒不如说我和他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我也从不担心泄密什么的，只是......两年后，你想知道的都会公之于众。”
说着，艾斯克嘲笑了一声，补充道：
“前提是你没有被护庭十三队或零番队消灭。”
“呵。”
蓝染回以一声轻笑，他还不至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