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不停地蹬乱着,双手使劲地扒抓着捆住脖子的绳索。眼睛睁得老大,脸憋得通红,瞳孔散大,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地响声,似乎是在求救,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夏兰舟和书澈赶紧下了马,她从空间商场买了两把匕首,递第书澈一把,自己则握着另一把。
两人合作地割断了吊住她们的绳子,她们便像脱线风筝般坠落下来。
书澈赶紧伸手抱住了一个女子。
夏兰舟也扶住了另一个女子。
她们的衣衫破烂不堪,脸颊浮肿,四肢抽搐,很快昏迷了过去。
书澈伸手探了探她们的鼻息,松了口气:“她们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夏兰舟掏出五个红枣药丸,给她们喂了下去。
没用一会儿工夫,她们五个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们看清楚了夏兰舟与书澈后,一个个脸色惨白如雪,眼眸里透出绝望和惊惧,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止不住地瑟缩起来,浑身颤抖,如同受伤害怕的鹌鹑。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夏兰舟温声细语地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在这里自寻短见呢?”
其中一个女子,目光中毫无生机,怔忡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她的视线落在了夏兰舟身上。
“我叫柳湘依……”她说完名字后,眼角滑下晶莹的泪珠,悲戚地哭泣起来。
其余四个女子虽未言语,但皆是梨花带雨,哀凄不已。
“救我们做什么?我们死了反倒是解脱。”柳湘依哽咽道,“呜呜呜……”
她的话刚落音,其他女子也嚎啕大哭起来。
夏兰舟叹了口气,柔声劝慰道:“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跟我说说,我给你们出气!”
柳湘依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擦干净泪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们都是被杀千刀的程庆霖关在地下室的女子!”她说出此话时,咬牙切齿,眼眶泛着血丝,脸上却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耶律将军不是妥善安置你们了吗?”夏兰舟蹙眉问道。
“耶律将军是安置了我们,可我们想与家人团聚,所以便回家了……呜呜!”李瑶琴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爹娘兄嫂,他们,他们嫌弃我,说我是破烂货,给家里蒙羞,怎么不去死?死了还能换个贞洁的名声!”
“我两个妹妹正在议亲,说我的遭遇会让他们在婆家抬不起来头,让我为了她们的幸福,就死了吧!”赵玉莹悲愤交加地喊道。
“我在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爹娘拿着白绫就要勒死我,我苦苦哀求他们,给我留个体面,让我自我了结!”王翠莲一边抽噎一边说道。
“我家中爹娘去世的早,只有两个哥哥,两个嫂子见我如此模样回去,他们商量了一下要把我浸猪笼!”周婉柔一想起兄长要把自己沉入河底,心里便升起无穷的悲凉。
“呜呜呜……”
“……”
她们越说越激动,泪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夏兰舟听完后,眼圈泛酸,眼眶湿润了,伸手拍着她们的肩膀,柔声宽慰道:“你们都是好姑娘,你们没有错,是他们错了,是这个世道错了!”
“真的吗?”周婉柔抽泣地问道,眼中一层雾水。
“当然了!”夏兰舟坚定且认真地回答道。
书澈眉峰轻拧,目光幽暗难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知他心里也非常不舒服,低声说道:“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女子,在程庆霖那里受尽了折磨,回到家里后又遭到亲人的迫害!”
“这位公子说得很对,有很多姐妹受不了家人的道德谴责,早已,早已……死了不少了!”柳湘依哭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