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着,连采蘩、僮僮姐弟都跑去帮着搬东西,陈氏、李氏虽然也在里面,可她是个老人家了,手脚也不灵活了,便没有上前只是坐在一旁,任由着儿女、孙辈们忙碌。
此时棋荃趴在那里无人照看,陈氏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棋荃的身边,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丫头,受苦啦,这要留下疤可如何是好。”
“奶奶,现下大家都是安全的,咱们都好好的便是最好的了。我用的是刘公子给的金疮药,说是最好的,咱们北方的名医所制,等伤好了便不用留疤痕的,奶奶放心吧。”
其实棋荃最大的底气是她在换药之时,让采蘩又用空间泉水给她重新清洗了伤口,并用了自己炼制的金疮药,这才是最好的。
不过,她对陈氏所说不会留疤这话倒是不假,她有这个底气。
不是别的,她相信紫玉泉水的功效。
一时间,这里也没有人找过来,沈家便留在这里养伤。
几天后,棋荃可以行动了,便在采蘩的陪伴下四处溜达起来。
可是把她给憋坏了,那几天不能行动,只是呆板的趴在那里不知她有多难受。
他们不知这处山脉的名字,此处为大帽山边缘地带,恰巧被他们发现这处的山洞暂时在这里栖身,可不知此处之广大。
此处与陵州那边的云雾山同属一脉,云雾山那里才是真正的高山深林,更有奇异美景。这处的山犹如人戴的帽子一般,扣在那里而得名,当地人都是这么叫的。
棋荃自从进了山洞之后,这是第一次出来。
看着远处的高山,看着雨后新鲜了些的树木,不禁起了兴致。
头些日子的大雨,虽然下得功夫不太长,可是雨量却是不小,也算是解了些干旱。
此时日头正当头,却也没有了大雨之前的那种毒辣,这个时节炎热却是难免的。
“咱们在附近走走,看看这里的景致,瞧着竟也不错。”
棋荃边与采蘩说着话,边慢慢地走开了,她因着后背的伤还不太敢行动,只敢慢慢地走。
“去年我们在老家的深山里过了一年多,我跟你说,我家附近的大山要比这个还要高。不过与这里不太相同,……”
这说边走着,竟在不知不觉间便走远了,她们攀上了附近的一座高山。
棋荃站在那处高山之巅,四处远望,山边着山,绵延开去不知有多远。
“走,咱们那边去看看。”
棋荃发现了处她感兴趣之地,用手一指,迈步便要下山前去。
“姑娘,”
采蘩伸手扶住了棋荃,
“今日天不早了,而且姑娘身上带着伤,”
棋荃摇手,
“无碍,我实在是喜欢那里,没准会有好事呢。”
棋荃很是高兴,可惜有些远,她的神识并不能察看得到,她也想亲身前去才行。
采蘩无法只得扶了棋荃下山顺着刚才看的方向,一路披荆斩棘走了过去。
“姑娘,你慢着些。”
采蘩在前面给劈砍着挡路的高草、树枝,棋荃在后面跟着。
“快着些无妨,我可以的。”
棋荃站在一处山岗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个葫芦谷啊。
所谓葫芦谷,便是三面环山,只有一处狭窄的出口可供通行。
整个谷地,三面环山,只有一处狭长的河道通往外面。又因着前些日子下了大雨,此时又是河水潺潺之时。
这条河由着山上下来,流经整个谷地,再由谷口流出,碧水、青山,真是一副美景。如果不是此时青草、树木,受干旱影响严重,此地景色很是不错。
“采蘩,你说咱们住在这里咋样?这里深处山林深处,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咱们不会受到打扰,完全可以在这里读书、习武,避开外面纷繁的乱世,以保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