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璋做风车,姐妹们没有见过,都围着看。
探春问道:“二哥哥,我听说你要跟秦相公去学堂念书了,怎么还有闲工夫捣鼓这些小玩意儿呢。”
贾璋边把手里的风车做好了递给惜春,让她玩儿去,边说道:“我这不是怕我上学去了,你们在家里闷得慌吗?就寻了这些小玩意儿,让你们在家里玩。”
宝钗道:“我们女子在家中自有针织女工要做,便是无事了,下下棋,聊聊天,一日也就过去了。哪里要你个爷们儿操心了,何况你弄的这些玩意儿,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家的姑娘能玩的呢。”
“女红针织是坐着,下棋、聊天也都是坐着,这样一天天坐着,白白把身子都坐坏了。”说着拿起细绳,站到院儿里,跳着绳继续说:“既要运动,就得出汗,才能把体养好,像我这样,哎呀!”
贾璋在幻境中对跳绳就没什么天赋,这次跳了十几个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结果他还分心说话,绳子不小心抡到后脑勺上,打得他脑袋嗡嗡的。他这一出岔子,大家又都围过去查看,安慰。
林黛玉则嫌弃道:“就这还闹着要学武呢,绳子打到头上还不算什么,倘或舞刀弄剑地也打到自己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其他人听说贾璋要习武,也都一脸震惊加好奇地看着他。
被这么多人盯着,饶是贾璋经历过幻境一世,心智成熟了很多,也有点承受不住,赶紧胡乱解释说:“嗐,我是想,先祖就是带着兵一刀一枪挣来的富贵,后辈子孙虽不能领兵打仗,也要弓马娴熟才算不堕了先祖威名。等过了年,我也十二了,可还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怎么能对得起将门之后这个身份呢?”
薛宝钗笑道:“宝兄弟倒是知道上进了,也不枉我们先前那么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诫。”
史湘云还对刚才被贾璋飞机撞头,害得自己被众人笑话的事耿耿于怀,怼道:“上进是上进了,还要坚持住才好,只怕爱哥哥坚持不了几天就不行了。”
探春道:“二哥哥想要学文习武都是极好的,只是想要同时做好,是不是太辛苦了些?而且时间是否充足?更兼住在内宅,恐怕出入也不方便。”
贾璋不住地点头道:“还是三妹妹考虑得周祥。我现在已向老祖宗禀明了去家塾上学的事儿,况且又跟秦钟说好了同行,自然是先学文;习武嘛,还要等老爷帮我物色了好的武师傅,才能开始,我且自己先锻炼起来。至于内宅习武不便,我想等找到武师傅后,搬出内宅,寻个僻静的院子去练。”
惜春举着风车跑过来道:“只怕老祖宗舍不得二哥哥出去呢——哥哥你看我的风车转得快不快?”
“快,快,看你一头的汗,赶紧擦一擦,别受了风寒。”贾璋宠溺地拉过惜春,从袭人手里接过手绢,轻轻地替她揩去额角细密的汗珠。
贾璋捣鼓了这几种玩意儿,姊妹们里除了最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惜春和性格活泼的史湘云,都没有去放开了玩。贾璋看得出,她们也想玩,但是放不下世家小姐的面子。倒是丫头们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不停地有人来问贾璋这些玩意儿还有什么其他玩法,贾璋耐心地给她们讲解。在他想来,姐妹们看多了,早晚会被勾动加入进来,最不济了,丫头们玩,她们看着,也多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既然决定了学习,秦家父子显然也是想早点入学。正在贾璋和姊妹们玩闹的时候,有丫鬟来回:“那边小蓉大爷带秦钟来拜。”贾璋赶紧向姐妹们告罪,然后随着丫鬟迎出去接了秦钟,带着他拜会了贾母和王夫人。她们见秦钟模样斯斯文文的,又因为喜欢秦可卿,所以都另眼看他,送了表礼。叮嘱他和贾璋在学里好好学习,“不要跟那些不长进的学坏”。秦钟自然一一答应了。
贾璋慌着进入学习状态,送秦钟出来的时候跟他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