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压得秦明喘不过气来,失去妻子的痛苦都被冲散。
他来不及悲哀,就成为嫌疑犯。
不是凶手,依然忧愁。
他想抓住什么,什么都遥远而虚幻。
秦明失神一刹那,梁瑾溪真的会帮助自己吗?!
瑾溪给秦明的感觉一直不好,秦明也害怕他,而此刻这个阴鸷的男人正站在原地没走,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还伴有一丝丝的甜蜜,他太不了解凝香了。火做的女人,她曾经住在这个地方……都怪自己以前太过放任了。
如果当初再争取一下,不那么快放手,没有那么高估自己的控制能力,也许现在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抱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得救赎的机会,他忐忑地邀他上楼。
等到了房间,瑾溪有些意外。
室内都是淡淡的绿色系装饰。
不奔放。
森系、内敛。
瑾溪被感动到。
他悠悠然地嗅了嗅,仿佛还有淡淡的奶香。
微微闭着眼,抓紧这一刻,享受着她的味道。
秦明此时才发现,他有点怪,多亏凝香没有嫁给他。
“秦明,你没办法脱罪了。”
“你说什么?!”秦明的心好像被什么撞击似的痛,他的公文包掉到了地上。
“一直以来,你都没为你的女儿做过什么。”瑾溪就像在朗读一首叙事诗。
“我怎么没做?!”
“小的时候,你关心采月多过于她。长大后,你在乎你的事业多过于她的想法。后来,你为了投资将她当做筹码,嫁给瑾墨。如今,你怕自己成为凶手,不惜自杀,你还差点指认她。”
“谁说我不是真心自杀?”
“真想死,就不会开着门。”
“你什么意思?”
“秦明,你该死!你难道不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当年的银行抢劫案吗?”
“你?你是她的女儿不假,但你也是梁汉的儿子。别忘了,当年我们三家都有责任。监守自盗的不是我。”秦明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就像是生成了瀑布一般。
瑾溪非常平静地从包里拿出证据文件递给秦明。
“这?这些?你调查了?!天啊!你怎么会有?这不都销毁了吗?!”他双手抱头,跌坐在地上。
瑾溪耐心地看着他,冷冷地睨着浑身颤抖的中年男人,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你说,你们三个害死了我母亲,该不该死?!”
“你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该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一个给梁汉跑腿的?而且我还反对过?难道你不知道,当年之所以抢银行,是因为你母亲和林家暗中有一腿,梁汉才将计就计?你父亲也是一个受害者!你母亲之所以郁郁而终,是因为出轨的糗事被你父亲拆穿。你还在襁褓中呢,你母亲被林氏抛弃、出卖,才得了抑郁症。你以为你母亲是好人?!她才是监守自盗的始作俑者。”
“不!你血口喷人!”瑾溪的心就像被什么人揪住一样,他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痛到他不得不弯下腰,秦明却忧愁地走上前扶着他,二人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有开口。